寧忠話語驟然停歇,臉色突然變得灰敗。
王齊的胸口瞬間就像被巨錘擊中一般,眼前頓時一黑,身子搖擺。
一隻有力的大手扶住了王齊肩膀。
「爺爺,孫兒沒事。」王齊沙啞着說道。
抬手輕輕合上寧忠的雙目,他的臉上依舊殘存溫暖的笑容。
心中一酸,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下。
相識都不到一日,但是寧忠給王齊留下及其深刻的印象,用刻骨銘心形容都不過。
在靈脈山內,二人打鬥、彼此懷疑。
但是為了不同的目的,要面對共同的敵人。
於是二人攜手合作,共同對付元封和黎江仁。
但對方勢大,二人只能逃離。
在此過程中,寧忠不但沒有撇下王齊,反而使用珍貴的傳送符帶着王齊一起離開。
出來後,再次懷疑,但是在王齊證明自己身份後。
馬上就以最熱切同門師兄弟情誼來回禮。
寧忠對丁羨的關愛,對賢道門的忠貞,對王齊的招攬,都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觸。
隨後折返回來又發現寧忠對丁羨的愧疚,甚至都不願獨活。
甦醒後依舊內疚丁羨之事。
在得知丁羨魂魄無恙後,不但把自己全部身家贈給王齊,還告訴王齊最想得到的消息。
至此,依舊不忘門派之事。
如此修士,對同門之義、對門派之責、對王齊之誼,都無愧他名字裏面的這個忠字。
三年多的凡人州府遊歷,一年多賢道門修行,都好像不如今天寧忠的言行給他觸動之大。
直到今日,王齊才真正明白什麼是正道修士。
輕輕拿開寧忠身後的靠墊,把他緩緩放到地上。
就仿佛寧忠是在睡着,生平把他驚醒一般。
王齊小心打開寧忠身上的儲物袋,從裏面拿出他剛才所說的那個玉簡。
從裏面取出兩個棺槨,一個放到一邊,另外一個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
還看到兩瓶好酒,王齊拿出這兩瓶好酒,小心的摩挲着,良久之後才珍重的放入自己儲物袋裏。
王齊站起身子,對着寧忠無比虔誠躬身施禮。
然後打開棺槨,裏面果然放着一張紅色的傳訊符,王齊收到袖中。
再把寧忠的遺體放入棺槨內,他儲物袋中的其他東西,一點沒動。
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棺槨,王齊不舍的收入到自己一個空的儲物袋中。
「爺爺,這個玉暇盟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勢力?」王齊眼眶通紅,沉重的問道。
王如璀看着面前的王齊,突然感覺,就這短短的一瞬間,王齊好像再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孩子。
仿佛已經變成了大人,這種變化他雖然一直期望,但是現在突然發生,他還有點不願相信,也不願接受。
「玉暇盟是一個獨特存在,像是一個宗門,但是比宗門更純粹;又像是一個散修組織,但是比散修組織更加鬆散。此域分九洲,九洲之內,大小門派無數,遠的上百萬年都不止,近的幾千年都嫌多。
但是最遙遠時期還沒有我們五脈修士之分時,是上古的鍊氣士。據說,玉暇盟在鍊氣士凋零之後就已經出現。
而上古鍊氣士凋零是因為第一次異魔入侵。在十幾萬後,異魔第二次入侵,上古鍊氣士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們五脈修仙這個路徑。而就在這個時候,玉暇盟得到急速發展。當然,兩次異魔入侵都以失敗告終。
隨後的幾百萬年裏,玉暇盟漸漸淡出所有修士的視線,並非是他們消亡了,而是他們選擇隱匿自身。現在的玉暇盟究竟有多大,觸角有多深,誰也不知道,或許知道的只有極個別的元嬰後期修
第一百四十四章 玉暇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