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後輩也都是呆呆的看着段修身的慘狀,眼神各異。
良久之後,段修身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
冀園馬上上前問道:「師尊身體如何?可需要弟子做些什麼?」
「呵呵,拉為師起來。」段修身笑着說道。
冀園於是就伸出手,拉段修身站起來。
看了看自己的衣袍,「飛飛,轉身過去。」段修身對朱飛飛說道。
「哦。」朱飛飛頓時就明白了段修身的意思,馬上轉身,對着一面牆壁。
段修身一把扯下身上衣服。
外面的法袍和裏面的內襯,都已經裂開無數細縫,在他這一扯之下,更是變成無數布條。
不過他儲物袋內有數套衣物,可以隨時更換。
段修身看了看自己的儲物袋,「還好,儲物袋沒有碎裂。」
說罷,從裏面拿出衣服快速換上。
「好了,轉過來吧。」
「老陳,你剛才差點害死我,你得補償我。」段修身馬上對着陳長老叫屈道。
「呸,你還好意思說,陣盤是你徒弟的,我也提前警告過你,你現在反過來訛我。這樣,你讓你徒弟把王前輩的兩個陣盤送我,這裏,你看中什麼隨便拿,怎麼樣?」陳長老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這個可是王供奉送給冀園的,我都不好意思要,你一個長輩,不給孩子們好處就算了,還想着和孩子們要好處。」段修身覥着臉說道。
「哼,懶得理你。龐龍,把陣盤還給你冀師兄。你們都跟我來。」陳長老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眾人跟着陳長老到了另外一間客屋內,陳長老和段修身坐在上首,三個弟子坐在下面。
龐龍給幾人倒茶後坐在最下首。
陳長老端茶喝了一口,緩緩放下。
輕輕嘆息之後,才開口問道:「你的身體如何了?」
「並無大礙,沒想到王供奉的陣盤會如此厲害,只是瞬間,我體內的靈力已經混亂不堪,虧得你及時收手,不然的話,此次雖然我性命無礙,但是必然會遭受重創。」段修身也是感嘆的說道。
「是啊,誰能想到王供奉的陣法之道竟然到了如此境地。唉,虧得我自認為自己雖然沒有修行陣法的天資,但是這麼多年接觸各種陣盤,也算是見多識廣。沒想到,還是坐井觀天了啊。」陳長老面有苦澀的說道。
「是啊,我也一直以為我和金丹的差距雖然有,但是並不大。今日才明白,或許是和別的金丹差距不大,和王供奉比起來,中間的差距簡直如同天塹一般。」
「好了,我們兩個也不要在這裏感嘆我二人的無能了。一會我把王齊煉製的所有雙水套陣都給你,你好好使用。」
段修身點頭,「多謝。」
然後陳長老轉頭看着下面坐着的四個小輩,極度認真的說道:「剛才我演示的兩種雙水套陣,威力你們都看到了吧?」
「長老,晚輩都看到了。」四人齊齊回答道。
「好,既然看到了,我再這裏說兩件事情,第一,你們今日看到的、聽到的事情都咽到肚子裏,誰都不許往外面透露半個字,若是誰私自說出去,老夫決不輕饒。」陳長老狠狠地盯着四個弟子,厲聲說道。
四個小輩頓時從椅子上下來,齊齊躬身施禮開口說道:「弟子絕對不會對其他人說出此事,若有違背,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很好,起來吧。」四個小輩隨即齊齊起身。
「多謝陳長老。」
「第二件事情,一份天大的機緣就在你們的面前,比我想像的更大。我只能承認,是我看走眼了,小看了王齊,更小看了王供奉。今日王供奉不但沒有呵斥你們,更是賞賜冀圓這麼一個寶物,老夫都艷羨,這樣的寶物就算是築基期使用都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