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躺在洞府一處,身上滿是污漬,頭冠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披頭散髮,衣袍髒亂,十足狼狽。
他雙目憤恨的看着洞府天花板,仿佛那裏有他最痛恨的人一般。
「師兄,師兄你怎麼了?」一個驚訝的聲音傳到耳邊。
「呃,沒什麼,」張信強撐着身體坐了起來,但是體內因為昨日服用的丹藥,到現在藥效還沒有散去,渾身疼痛不說,體內的靈力依舊沒有恢復半點。
「是不是任樹海他們?」這個聲音再次響起。
張信的眼中露出一絲不悅,但是並沒有說話。
而傳出聲音的那個修士仿佛能看到張信的不悅,開口解釋說道:
「師兄抱歉,昨日小弟給師兄傳訊後,就被安排了其他事情,沒有能及時外出幫助師兄,實在慚愧。這個事情也是小弟在事後聽聞,稍後小弟會找任樹海他們,警告他們莫要如此。」
「不用了,多謝師弟。你今日過來不是和我說這個事情的吧。」張信當然明白對方只是客套,絕對不可能幫助自己去警告,若是真的打算警告,那昨日就做了,何必等到今日。
「師兄明見萬里,今日早上,王齊剛剛離開賢道門,現在已經下山。小弟用不用……」
「不用,」張信直接打斷,略一思索後再次說道,「王齊下山,王如璀必然會跟隨,就算不跟隨也會有萬全之策,若是你出去的話,只是送死而已。」
「那我們就這麼等着他回來?」
「當然不是,現在我有事情要你去辦。」
「師兄,昨日谷長明主司給小弟安排了一件事情,雖然他並非是小弟上峰,但是小弟不好拒絕。」
張信心中暗罵,以前沒發現這個傢伙是這麼貪得無厭,自己已經給了他不少好處了,現在這些話,分明是想找自己再要好處。
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憤怒,「李留師弟,我明白你的難處,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干。我在門派後山望月峰隔壁小峰下埋着兩份靈材,一份給你,另外一份你幫我辦一件事,在這份靈材上有詳細計劃,你一看便知,若是辦妥了,我會再給你一份靈材。」
「這個,師兄太客氣了,只是小事,你吩咐就是,不用給小弟這麼多的,小弟已經拿了……」李留客氣說道。
「你我師兄弟一場,不用如此客氣,只要我能抓住王齊,一解我心頭之恨,我準備的衝擊金丹的丹藥和寶物,都會全部送給你,為兄發誓,決不食言。」張信真誠的說道。
「啊,這個,呵呵,師兄言重了,小弟先行謝過師兄。只是王供奉那裏,師兄就不擔心?」
張信心中再次暗罵,自己當年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蠢貨,想吃肉,還怕挨打,哪有那麼好的事情,當自己幹掉王齊的時候,就是你背鍋的時候。
「放心吧,師弟,為兄只是和王齊解決一下恩怨,說不定還能因此成為朋友,師弟不用擔心的。」
「好的,師兄,小弟相信師兄一定會有萬全之策。師兄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沒有了,為兄的事情就拜託師弟了。」
「恩,師兄保重,一旦完成,小弟馬上會過來稟告師兄。」
「多謝。」
隨後,耳邊再無聲響。
張信冷笑,但是隨後長長嘆息。
他聽到王齊出去的消息,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沒想到這個小子命這麼好。
不但沒有在自己和宋秀的手中受到半點傷害,反而得到了寶樹樹枝這麼大的好處。
而且其中,好似並沒有王如璀的半點身影。
但是他相信,這其中,王如璀一定做了很多事情,只是他的境界並不夠,所以沒有察覺。
而今日王齊離開門派外出,這自然是一個最好的機會,若是能調離王如璀,半路狙擊王齊,那自然是一個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