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已經天黑,雖然幾人的眼睛早就不懼黑暗,但是回來路上一邊聊天,一邊緩慢走着,因此花費了一個多時辰才回到門派山門前。
王齊四人在快到山門前就去掉裝扮,換回了平時在賢道門內常穿的衣物。
到了山門前,值守的修士已經不是白天見到的那幾個了。
王齊四人拿出各自的身份令牌,上前交給值守修士,其中一個修士拿過王齊的令牌仔細檢查後,並沒有還給王齊,而是冷冷說道:「站着別動,在此等候。」
然後這個修士轉身走入山門一側一塊大石的後面,王齊下來的時候看到在這個大石後面是有一個小樓的,這個小樓應該是值守修士休息的地方。
一旁的另外三人令牌也是被值守修士收走後沒有歸還,而且還緊緊盯着四人,手掌握着腰間的長劍,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一時四人都感覺到了不對。
很快,從這個大石的後面走出幾個修士。
頓時王齊幾人感覺不對勁,因為這群修士中都有各自認識的修士。
為首的是一個老嫗,頭髮花白,面容醜陋,嘴角上面有一顆很大的黑痣。
老嫗身後站着楊齊,還有另外兩個年輕修士。
楊齊盯着王齊,面帶冷笑,猶如一條毒蛇。
而謝柔柔和聞安看到這個老嫗,面色一變,馬上躬身施禮說道:「弟子謝柔柔、聞安拜見杜長老。」
高維也躬身施禮說道:「弟子高維拜見杜前輩,拜見各位師兄。」
王齊也緩緩低頭施禮說道:「弟子王齊,拜見杜前輩。」
「呵呵,這不是王師弟麼,這麼晚,是去哪裏了?」楊齊假笑着說道。
「楊師兄這麼晚了,在此行巡,真是辛苦。想必楊師兄不是特地在此等候我們吧?」王齊並不回答,而是反問楊齊。
「呵呵,王師弟好聰明,你猜對了,我確實是在這裏等你們。至於是什麼事情,還是請杜師叔說的好。」
「聞安,你好大的膽子!」老嫗上前一步對着聞安厲聲喝道,聲音如同夜梟尖鳴,十分刺耳。
「杜,杜長老,弟子不明白長老所言何事。」聞安不安的說道。
「哼,前幾日,你給本長老傳訊,說是微雨陣盤壞了,請求換取新的,本長老擔憂你壞了藥園大事,趕緊趕回來,但是今日到了藥園,找到兩個陣盤,微雨陣盤明明是好的,為何誆騙本長老。」
聽到杜長老這麼說,聞安趕忙解釋說道:「稟告杜長老,兩個陣盤確實有一個是壞的,是弟子前幾日和杜長老領取的,另外一個好的,是昨日和王師兄借的,暫時使用,此事還多虧王師兄……」
「好狗膽,當着這麼多門派弟子的面,竟然敢如此胡言亂語。還敢污衊本長老,你來告訴本長老,那個陣盤是你從本長老這裏領取的,那個是你的王師兄借給你的?」說罷,杜長老把兩個陣盤扔向聞安。
王齊馬上衝出去,把兩個陣盤接到手中,避免掉落地上。
杜長老冷冷看着王齊說道:「你就是聞安口中的王師兄,小小年紀不學好,卻學什麼坑蒙拐騙,難道不怕我賢道門門法無情嗎?」
「還請杜長老說清楚,我王齊如何不學好,如何坑蒙拐騙了?」王齊冷冷的說道。
杜長老轉身盯着王齊,身上的神識放出,王齊頓時感覺身體周圍壓力驟增,一股如大山一般無形之物擠壓到他的身上,頓時覺得渾身難受呼吸困難。
但是王齊馬上發覺身體內道炁突然出現,遊走一圈,周圍的壓力頓時全部消失。
「咦,」杜長老輕呼,「呵呵,好小子,本長老倒是小看你了。小子,好好看看你手中的兩個陣盤,你說說,那個是你的,那個是本長老交給聞安使用的?」
王齊看了一眼手中的兩個陣盤,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個是他親手煉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