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齊再次花費一日,雖然翻閱了大量修行典籍,但是依舊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功法典籍。
晚上,王齊回到洞府,和王如璀說了今日所見所聞,特別是這個劉寶知的事情。
然後王齊拿出這個留影陣盤,驅動之後,陣盤上面出現一個小小的白霧,霧氣中緩緩出現一個畫面。
是一個洞府中的畫面,洞府中有一個修士,懶洋洋的躺在地上,過了一會翻身,仰面朝天。
這個修士正是張信。
王齊和王如璀仔細看着這個陣盤上面的景象,洞府裏面的張信或者躺着睡覺,或者起來打坐,又或者在洞府內四處走動。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陣盤上面的畫面消失,白霧也緩緩散去。
王齊相信,這一個時辰關於張信的景象應該是劉寶知精心選出來的,基本包含了張信獨處時候的所有行為。
但是這麼一個時辰看下來,王齊並沒有發現張信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和行為。
王齊也試着施展道炁靈眼,果然是毫無作用。
「你怎麼看?」王如璀開口問道。
王齊搖頭說道:「什麼都沒有發現,感覺張信就像是一個頹廢且自暴自棄的修士一般。但是孫兒覺得張信絕對不會是一個輕易喪失信心的修士。
而且若是換個角度,孫兒身處張信的位置,一定會低調再低調,仔細觀察周圍,寧願不使用丹藥靈石治療身體傷勢,讓身體緩慢自愈,也要隱蔽自己的想法和一些行為。只有在周圍所有人都不注視自己的情況下,或許才會偷偷從某個地方一點點的拿出靈石丹藥修行。」
「不錯,你分析的很好,這才是一個修士該有的隱忍。張信能以不到四十歲年紀就到了築基後期,絕對不是簡單的修士,他的心機和城府都是上佳。對付這樣的修士,一定要比他更狡猾,更加耐心。」
「孫兒會的,如此大好機會若是不好好把握,等他再次到了築基,那孫兒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三日後的晚上,董暄一個人站在靈湖邊上的碼頭上面,四處空無一人,他就這麼靜靜的站着,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突然,董暄似乎感受到什麼,緩緩轉身,看着身後的山上。
山上站着一個人影,正是王齊。
董暄笑着對王齊揮揮手,王齊也對着董暄遙遙拱手施禮,隨即快速來到董暄身邊。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董暄笑着說道。
「怎麼會,如此大好的機會,若是小弟不來,不但會辜負董師兄的一番好意,而且還會錯過一次大好的修行機會。」王齊也笑着說道。
「哈哈哈,師弟實在太會安慰人了。應該是王師伯讓你過來的吧?」
「一半一半,也有爺爺讓我過來,也有是小弟自己想到這裏修行一次,這麼好的機會實在不願錯過。」王齊微笑着,但是有些認真的說道。
董暄看了王齊一眼,然後轉身看着靈湖上面,長長哈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師弟,你知道嗎,我其實早就想辭去這個長老的位置,只是因為師父在,而且師父的身體不好,我不敢遠離。」
王齊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聽着。
他能感受到此刻的董暄心情激盪,或許更需要一個聽眾,而不是討論者。
「在門派中自然有門派中的好處,安穩,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只要處理好和周圍師兄弟的關係,你就能一步步的高升,不論是境界還是位置。當然,我說的是我們這樣的修士,而不是那些普通的修士。
但是,門派中各種關係複雜,若是不擅長此道,你會很辛苦,那種違背自己本性,還要強顏歡笑的交流,讓我感覺身上被五花大綁,但是還要讓我每日行走百里的痛苦。
但是師父養我長大,而且師父歲壽不久,我作為弟子,不能也不敢遠離,只能日復一日躺在這裏虛度光陰。」
第一百章 勸誡和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