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不能怯場,她揚起頭來,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你別污衊好人!」
馮母冷笑一聲,說:「當時在場的人可不少,要不然咱們叫幾個人來問問,看看是不是你家念弟說的。」
眾人的目光轉向馮念弟,只見她低着頭哽咽着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都是一家人,選擇也相同,就是打死也不承認。
馮母也不跟她囉嗦,直接看向那幾個大隊幹部,大聲解釋:「下雨那天,我家孩子身體不舒服,衛東幾人就抱着他們下山。
結果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他們看到山頂上有黑雲,就順嘴和大海他們說了一聲。孩子也是好心,沒想到被人傳成這樣。」
她接着說道:「那麼大的黑雲,孩子都能看到,難道大人就看不到嗎?只不過是大家都沒有當回事。現在出了事,居然還想怪罪到我們頭上。」
馮父斟酌了一下說道,「現在可是禁止怪力亂神,不管啥事都要講科學,可不是啥話都能說的。」
聽到馮父的話,幾個幹部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這場架居然還有這麼個緣由,而且還扯到了怪力亂神,現在大家都謹言慎行,誰敢亂說。
再說那天的事確實和羅桂英說的一樣,就是看到了黑雲,有人怕下雨,就下山了,有人不相信,那也沒辦法,怪別人什麼事?
特別是馮民,馮民的傷本來能治好,是他們夫妻心疼錢,不願意治療,這能怨得了別人。
大隊長看了方小蓮一眼,語氣嚴肅地問:「方小蓮,你怎麼說?要不要我派人去地里叫幾個人過來當面對質?」
「不用,不用!」大隊幹部明顯已經站到了羅桂英那一邊,方小蓮抬手扇了馮念弟一巴掌,賠笑道:「大隊長,您別誤會,我家孩子不懂事,亂說一氣,我替你們打她。」
洪主任看了她一眼,「我們可沒讓你打孩子,你想教訓孩子回家關起門在自己家裏教育。」
馮母也接話:「就是,孩子能知道啥,真正該打的應該是那個嘴巴不乾淨、心思又齷齪的人。」
事情最終以扣除方小蓮一家的今天工分而告終,但大隊長還是特別強調了一番,指出方小蓮的這些言論屬於封建迷信思想,
如果她再胡亂說話,村裏的牛棚還空着呢,大隊不建議讓她去住幾天,同時也叮囑洪主任多留意村里還有沒有這樣的言論。
一家人回到家中,馮父一邊給馮母敷藥,一邊埋怨:「你這也太衝動了,直接讓大隊長處理不好嗎?何必自己動手。」
馮母卻不以為然:「大隊長能怎麼處理?就像今天這樣,不痛不癢地扣她一天工分,她今天才賺幾個工分!」
馮父解釋:「那是因為馮民受傷了,如果扣得太多,他們家沒飯吃,賴上大隊怎麼辦?而且,大隊長不是已經說了,只要她再亂說就讓她去牛棚待着。」
馮母得意地笑了笑:「也就這句話還能約束一下她,反正我是打爽了,看她下次還敢亂說,亂說一次,我打她一次。」打人可比自己生悶氣舒服多了。
旁邊的兄妹三人也舉起小拳頭,齊聲說道:「娘,我們幫你打壞人!」馮母得意地朝馮父揚了揚頭。
收完紅薯,又趕農時將小麥種下。今年的分的糧食總算比去年多一些,省點吃絕對能熬到明年開春,馮母將一部分紅薯窖起來,剩下的紅薯都曬成紅薯干。
種完地,馮父馮母先把自留地的東西都回來,天冷了,外面走動人少,不趕緊收回來就可能不是自家的了,雖然收的及時,他們的紅薯還是被偷了一些。
幸好他們是挖之前才讓馮青青去催生的,偷紅薯的人也發現不了他們紅薯長得和別人家的不一樣,但是馮母還是敲着鍋蓋在村里罵了一圈。
小菜園裏的紅薯也被挖了起來,趁着地空出來,馮父馮母又在小菜園又種幾批小麥玉米,馮青青用了幾天催熟,他們家有條件,可以多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