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剛才好像還摸兔子肉,也不知道手有沒有洗乾淨,不行,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今天的飯都沒法吃了。
馮國良連忙辯解:「娘,我的頭髮已經幹了,不信你摸摸。」
摸是不可能摸的,馮父直接去兌水,馮母先給馮青青和馮國富洗了澡,最後才輪到馮國良。
洗完澡,馮國富和馮青青才心滿意足地坐到了堂屋的飯桌前。
馮國良跑進來舉起自己的雙手炫耀湊到他們鼻子邊:「你們聞聞,我洗得可乾淨了,沒有味道了。」
馮國富和馮青青兩兄妹默契十足,同時將板凳往後挪動了一些距離。
馮母見狀,不解地問道:「你們兩個這又是鬧哪樣?我都已經把他洗得乾乾淨淨了!」
馮國富一臉認真地對馮國良說:「國良,等會兒把今天你用的鉛筆也洗洗。」他還想把他今天寫字的那個本子扔了,想想又捨不得,還有他今天還摸自己書了,總不能連書也換了吧。
唉,要是他早點知道就好了。
聽到他的話,馮國良小嘴一撅,不情願地應道:「洗就洗嘛。」
為了安撫馮國良那顆受傷的心,馮母特意把兩隻兔子腿放進他的碗裏。原本馮國良還有些欣喜,畢竟就他有兩個,但當看到馮青青將分到的兔子腿遞給了馮母時,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緊接着,又看到馮國富也把自己碗裏的兔子腿夾到了馮父的碗裏。
這下子,馮國良徹底高興不起來了。
要是馮青青知道他的心裏變化,肯定會說:兔子腿有啥好吃的,又不是雞腿,沒多少肉不說,還全是筋,還是兔子肉好吃。
馮國良看了看馮青青碗裏的兔子肉,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兔子腿,越看越鬱悶,他突然感覺手裏被自己啃了幾口的兔子腿一點也不香了,他默默把兩個兔子腿全部倒進馮父的碗裏。
「國良不是喜歡吃兔子腿?」馮母看着馮國良,故意這麼問他。
馮國良似乎有點生氣,夾了一塊肉放進自己碗裏,然後小聲地說:「娘騙人,兔子腿根本就沒有多少肉。」
聽到這話,馮父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為了熟得快,他們把兔子肉剁成了小塊,兔子腿真的只是腿的那個部分,肉確實不多。
馮青青趁人不注意悄悄將自己碗裏的一塊肉扒到地下。紅紅立刻爬過去,抱起那塊肉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馮青青感覺到自己的褲腿被輕輕拉了一下。她低頭一看,發現紅紅正用它那圓溜溜的眼睛盯着她,仿佛在催促着什麼。於是,馮青青又悄悄地扒到地上一塊肉。
「你這孩子,怎麼吃個肉,還往外掉呢?」馮母看到了這一幕,責備道。說着,她便彎下腰去撿掉在地上的肉。
「哎呀!這是什麼東西啊?」馮母驚恐地叫了起來,因為她的手剛好碰到了紅紅的兩個前掌。這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她嚇得連人帶凳子後退了一些,差點摔倒。
馮父見狀,急忙站起來,一把將馮青青拉開。而此刻,紅紅瞪着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正一臉無辜地看過來。
馮青青怎麼都想不到,竟然這麼快就暴露了!
看着馮父就要去拿笤帚,馮青青趕忙阻止:「爹,別!這是紅紅。」
聽到這話,馮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道:「紅紅?」
「對,我給它起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聽。」馮青青把自己的凳子挪開,一隻紅色的小東西從下面跳出來,直接跳到了桌面上。
「哎呀,原來是你這個小傢伙!青青,你快抓住它,看我不好好收拾它一頓。」說着,馮國良便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馮青青嚇得抱起桌子上的紅紅後退,邊退邊對馮國良解釋:「二哥,它不是故意尿你頭上的,誰叫你搶了人家的糧食呢。」
馮國良一臉委屈:「我什麼時候搶它糧食了?」
馮青青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