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聾了?你再不說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車過去給你一雞毛撣子!」白詩音隔着手機聽筒奧老一嗓子,嚇白小文一哆嗦。
雖然自己老娘是個整天吆喝揍自己,實際上揍自己的次數屈指可數的老娘。
但是這個老娘她不一般,她要動真格的揍人,絕對一次讓你記上好幾年都忘不了。
打兒子招招往穴道上戳,又疼又不受傷,找警察蜀黍帶着去醫院體檢,查全身都檢查不出來毛病的那種。
「老娘別激動,氣大傷身,下午五點半我保證準時準點到,只早不晚。對了老娘,我得先去安排安排下午的工作,我先下線了。」白小文噼里啪啦一頓,直接掛斷電話。
「這小兔崽子居然敢掛我電話!算了,懶得搭理他。」白詩音抱怨一句,隨手把手機丟到床上,然後開始在衣櫃裏翻衣服。
「老楚,我怎麼瞅着我衣櫃裏這些個衣服,好像都不太適合下午那個場合呢!」白詩音瞅着衣櫃裏偏向於素樸,甚至有些已經洗掉了原色的乾淨衣服,一時間犯了選擇困難症。
「這有啥合不合適的,下午是咱自己家裏人聚餐,穿啥不一樣。」老楚跟白小文一樣,一如往常的吊兒郎當什麼都不在意。
「那不行!這是咱倆二婚以後第一次跟他們見面,我當然要好好打扮打扮,給你撐撐面子。」白詩音表情異常執拗。
這些年由於白詩音一個女人帶着兒子過日子,經濟方面雖說不上拮据,但也並不寬裕。又由於白詩音本身就是一個大大咧咧,並不怎麼注重自己外在形象的女人,所以平時買衣服,她大多都是奔着結實耐穿買的,一穿就是好久。
如今讓她乍然找一件有點小檔次的衣服,還真沒有。
「咱倆從頭到尾又沒找旁人,什麼二婚不二婚的,頂多算是長期分居。
我最最親愛的老婆,你就別在這裏糾結下午穿什麼了。
你長得這麼漂亮,皮膚白嫩的跟個18歲大姑娘似的,隨便穿點舊衣服出去,那些個皺皺巴巴的老女人就跟你比不了。」
楚中天日常花言巧語給老婆餵蜜。
「就你會瞎貧,損出!」白詩音給了楚中天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白眼,心裏卻是甜滋滋。
「詩音,我能把家裏溫度調高點不?這也忒冷了。」
楚中天穿着個大褲衩縮縮在被子裏面求「皇后娘娘」下旨。
只要「皇后娘娘」一下旨,他立刻就能一聲令下,讓家裏的智能家居小太監機械人把家裏的溫度給搞上來。這一陣子老兩口小別勝新婚鼓掌太頻繁,老楚身體透支的厲害最近總覺得害冷。
「冷什麼冷!我看你這就是虛的!上大學那會你為了追我,八塊腹肌都練出來了,你看看你現在我都懶得說你!」
白詩音看着大肚子百花花的楚中天,想起他大學時期傻呵呵的樣子,心裏只覺又好氣又好笑又溫馨。
「你不懂,我現在是八塊腹肌煉成一塊,俗稱九九歸一。老婆你別挑你那些個破衣服了,天氣這麼冷,我要愛的抱抱。」
「抱你個頭抱!」白詩音聽了楚中天的話,老臉一紅,一個破羽絨服就蓋到了撅着大嘴求呵護的楚中天腦袋上。
同一時間,白詩音手機響起了短訊鈴聲。
打開一看,來自大兒子的一千萬零花錢到賬。
「草,差點忘了!現在老娘兒子是個大土豪了,我還愁什麼沒衣服。老楚趕緊給老娘滾起來,陪老娘逛街去!老娘要成為今晚上最靚的仔。」
「詩音,你饒了我吧,不年不節的逛什麼街啊!」老楚老臉一黑大被蒙頭,身為一隻大齡老宅男,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沒事出去瞎雞兒亂逛,有這功夫睡個覺,打個炮他不香嘛。
二十分鐘後,老楚和老白同志全副武裝從家裏出發。
白小文掛斷電話轉個賬後,屁顛屁顛跑去花蝶戀雨那裏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