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師講述完,娜拉公主的心態已經瀕臨崩潰了。
要接受自己的父親是個壞人有點難,接受對待自己特別好的人不是自己的母親有點難,接受自己的生母是自己要抓捕的壞人就更難了。
甄誠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只能安慰着娜拉公主,替她拭去淚水。
這種類似的故事在平時聽說或者看到的影視故事裏挺多的,甄誠覺得發生在原始部落高層倒也不是那麼讓人驚訝。
畢竟和金錢、欲望一樣,權力也是滋生各種問題的一大溫床,從自古以來都把清官作為歌頌的對象,就可以看出來了。
一個廉政的清官,如果還有才幹,史書上甚至很多都會打開一傳來寫,像是包拯、海瑞這樣的,個個都是傳頌千古。
現在娜拉公主的父親,海鷹部落的首領顯然不在這個行列,品行實在是太惡劣了,放在包青天哪裏都得是狗頭鍘伺候的那種。
不過眼下,考慮這些都沒有什麼用,甄誠覺得,最關鍵的是,如何能夠找到娜拉公主的生母。
「沒有人知道。如果知道的話,首領可能早就去找她了。」彌師搖了搖頭。
「他怎麼還有臉去找啊!簡直太壞了!真丟人!」娜拉公主情緒十分激動。
雖然是自己的父親,但是她由衷地感覺到憤怒,幾乎就是咬牙切齒地在說話。
甄誠和彌師作為外人,也不好在其中濫作評判,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
「那之前有人說見到過她,是在哪裏啊?她如果沒離開島嶼的話,總得還在哪裏生活着,總是會有人發現她的蹤跡吧?」甄誠想了想說道。
「聽說之前看到她試圖和她交流的人,很多都意外死掉了,後面她就被當做一個不祥之兆了。尤其是現在首領大人還把這個作為不得談論的事情,所以不會有人願意和你們提起她的。」彌師堅定地說道。
「彌師你不會有什麼在瞞着我們吧?」甄誠犀利地問道。
「我有什麼可瞞着你們的,這本來都是首領大人下令封存的秘史,我都和你們說了,你說我還能瞞着你們什麼!」彌師有些激動,看起來相當生氣。
「沒有沒有,我不是懷疑你彌師,我就是試探一下,你別當真。」甄誠趕緊道歉,生怕彌師氣壞了身體。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個說出去我可是要倒霉的。」彌師板着臉嚴肅地說道。
「眼下已經把敵人在海鷹部落埋藏的內線基本上都挖出來了,就剩下最後一條很深的暗線了,據說是盤踞在部落高層的,據說是一個神秘女人的,現在看來,應該就是大祭司的姐姐了。」甄誠分析着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生母她要這麼做呢!」娜拉公主突然情緒激動地說道。
甄誠趕緊牽住娜拉公主,輕輕地安撫她。
「哎,也不能怪她。你父親當年啊,做的實在是有點過分了。每個女人的青春能有多久啊,薩莉最好的年華都空耗在了你父親的身上,她心有不甘,生出對部落的怨恨也是自然的。」彌師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娜拉公主不說話,眼眶裏已經有了淚水。
她已經認定了那個神秘女人就是自己的生母,她實在是很難在犯人和生母的身份中間做出選擇。
「先不管那個神秘的暗線是不是她,我們一定要先找到她才行。」甄誠沉吟着說道。
彌師沉吟了一會,表情顯得十分糾結。
「具體在哪裏我不清楚,但是我記得的是,當時很多人報告說發現她的地方,在本島的東北邊。」
彌師說話的樣子有些猶豫,他似乎還有什麼沒有說全。
「本島的東北邊嗎?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甄誠輕聲對娜拉公主說道。
娜拉公主剛要回答,卻被彌師立刻打斷了。
「不可以去的,那裏十分危險!」彌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