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砂若有所思地眨着眼,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各類生物身上的紅色只是代表了他們對母親的善意,但這份善意究竟是什麼成分,她卻並不知道。
鍾繇甚至還有心思講冷笑話:「曹先生總不能是想把我做成火箭燃料吧?」
琥珀橫眉冷對:「他敢!」
鍾繇:「……」這小傢伙還真當真了。
「反正,我就是覺得他是有求於母親。」
正如鍾繇所想的那樣,曹老先生下一秒就向她解釋道。
「鍾繇同學,我知道你是警察,所以信任你,還希望你不要把關於我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鍾繇點頭,「這一點您放心,我的嘴嚴得很。」
曹經世彎着眼睛笑了笑:「我身份特殊,其實昨天就應該返回研究院,沒想到被這病絆住了腳步。老陳說,要不是你出手,或許我昨天就再也睜不開眼了。所以我想着,一定得當面對你表示感謝才行。」
「但是院裏催得緊,我馬上就得趕回去了,所以只能臨時找一個地方來和你見面,希望沒有因此而耽誤你的學習。」
「哦,那倒沒有。」
反正對她來說,上不上課的區別並不大,她只是享受無憂無慮的校園時光以及江濤答應的兩萬塊錢。
「其實,還有一件事想問問同學你,我這病,還有希望嗎?」
「這……」鍾繇為難地眨了眨眼,曹經世卻露出瞭然的神色。
「好,我大概明白了,還是多謝你了。」
鍾繇:「……」你可能誤會了。
但是她又不能實話實說。
鄧朝雙手遞來了一個文件袋和一張私人名片:「鍾繇同學,這裏是十萬塊錢,不多,算是先生的一點心意。另外,以後你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聯繫我,只要是能力範圍之內的,先生一定會幫你。」
鍾繇明白,像曹經世先生這種高知人才,比起這十萬塊錢的感謝,他的許諾才是更珍貴的。
曹經世站了起來,朝鐘繇伸出了手:「總之,多謝你的出手相救,少年人未來可期,看到你,我仿佛就看到了國家光明的未來。」
鄧朝也朝鐘繇笑道:「同學,院裏催的急,我們這就回去了,我在此僅代表個人,祝你未來一切順利。」
陳令和笑道:「現代社會不看重中醫,總覺得中醫就是坑蒙拐騙,知道中醫的珍貴記載有在你們手裏好好的傳承下去,我就放心了。吾道不孤,後繼有人,好啊,好啊。」
鍾繇仰着頭略尷尬地笑了笑,說的她有點心虛了,畢竟人體上這麼多的穴位,她真正知道名字的就只有眼保健操裏面提到過的那幾個穴位,甚至,還不一定能找准位置。
琥珀不可置信道:「嗯?真的只是來見母親一面表達感謝的?他那病就只是問問?也不再爭取一下?」
鍾繇:「看,小人之心了吧?」
這倒是大大出乎琥珀的意料了,她習慣了從黑暗處揣測別人的想法,一旦遇上曹經世這種真乾淨的人,她的猜測就嚴重失效了。
琥珀笑嘻嘻地搖頭道:「我果然還是不夠了解好人的想法啊。」
話是這麼說的,可看她這副表情,分明一點都沒有在反思。
曹老先生真的只是來向鍾繇當面表達感謝的,現在事情結束,鍾繇也重新背上書包和他們一起離開。
研究院來接曹老先生的車已經停在了奶茶店門口,互相道別後,鍾繇看着汽車緩緩駛離,她也轉頭往學校走去。
這裏是學校附近的步行街,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吃。
她基本上沒來過,趁現在離早自習還有一段時間,乾脆買點好吃的帶回去吧。
就在鍾繇捧着一份烤冷麵等在章魚小丸子攤前時,載曹老先生他們的車子又倒了回來。
然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