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曾溫玟的話，琥珀的第一反應就是捂住黑曜的耳朵。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黑曜認真思索的表情。
直到耳朵上覆上了一雙溫乎的小手，黑曜才篤定地點了點頭：「你們還有秘密瞞着我。」
鍾繇瞬間心虛，沒敢回應他。
曾溫玟還被金線綁着，尤其是那一雙嘴巴，被纏的緊緊的，半點聲音都露不出來。
鍾繇給張處打了個電話。
張澤霖本來還美滋滋地接電話，結果鍾繇第一句話就把他嚇了個不行。
鍾繇問：「我能殺了曾溫玟嗎？」
張澤霖：「不能！大佬，她撐死被關50年，罪不至死啊！」
聽到張澤霖的話，曾溫玟小心翼翼地鬆了口氣，轉而囂張地看向鍾繇，似乎確定鍾繇拿她沒辦法。
鍾繇想了想，好久沒說話。
張澤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大佬，你去S號鎮壓台見她了？」
鍾繇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終於，在張澤霖都忍不住要親自去S號鎮壓台找她的時候，他又聽到鍾繇說：「好，我明白了。」
張澤霖放心地點了點頭。
「就是嘛，不管曾溫玟說了什麼，我們都不要被憤怒蒙蔽了頭腦，做事還是要講規矩的嘛，大佬，你辦事我放心。」
掛掉電話，鍾繇在曾溫玟囂張的表情中，用金線貫穿了她的心臟。
曾溫玟：「……」
她目光中流露出驚恐與難以置信，「你，你不是……」
鍾繇收回金線，臉上神色淡淡：「我只說我明白了，又沒答應他不殺你。」
「而且。」鍾繇懶洋洋地勾起唇角，很真誠地反問道，「殺你的是人偶師Z，和我鍾繇有什麼關係？」
曾溫玟死了。
鍾繇有些感慨，看着曾溫玟身下蔓延的血跡低聲道：「曾溫玟，你曾經在這裏幫張奪製造缺口，放走了四個S級異能者，干擾了人類世界的生活秩序。現在，我也在這裏了結你。」
碧璽輕輕說道：「母親之前還說要告訴甄老先生關於曾溫玟的事情，沒想到母親還沒說，她反倒先死了。」
黑曜眨了眨眼睛：「鍾繇，你為了你師弟殺人？羅彥到底有什麼身份，他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琥珀哼了兩聲，雖然她知道母親擺脫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殺了羅彥，當羅鈺這一脈沒有繼承人時，傳承自然斷裂。
一開始的時候，她也很想殺了羅彥。
可是母親不允許。
她是母親的孩子，自然會支持母親的所有決定。
黑曜撤了空間，曾溫玟的這一處立刻顯露於人前，尤其是曾溫玟對面的幾間，立刻就發現了曾溫玟的死。
有人在起鬨：「呦，殺人嘍殺人嘍！」
鍾繇轉身看了過去，那人貼在玻璃上，衝着鍾繇嬉皮笑臉。
喑啞粗糙的聲音從兜帽下傳出：「你想陪她一起嗎？」
那人立刻噤聲，默默退了回去。
其他圍觀的罪犯也都老實了。
鍾繇正要走，卻又看到了最開始被曾溫玟丟到地上的書。
那不是別的書，不是詩集，不是小說，而是高二下學期的語文書。
曾溫玟在監獄裏學習。
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在昨天突然被抓起來時，她是否也幻想過自己幾天後就要升入高三，在那明亮的教室里進行最後的高三衝刺呢？
可是一切都晚了。
從她決定幫張奪復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走上了不歸路。
回家後，姜文彬來了電話。
「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