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生態的相已經生出來了,眾人吃驚。
范逾是殘缺者,本不應該出現演生態的相,但此時偏偏出現了。不是假的,是真的。
「世界內蘊,根源自生,這樣的人叫殘缺可以,叫無缺也可以。」
「是啊,無缺的種子已經種下,應該有發芽的那一天。」
「有個屁,馬上就死了!敢向故土魂發動攻擊,我們離遠一點,可別濺一身血。」
范逾發動的鐵拳,原本是術,現在卻是法了,並且有則融入其中,拳出時發出微弱的聲音,可是極為怪異,如同潛流之聲隔着障礙傳將而出。
諸傑以為范逾的攻擊是衝着故土魂去的,想要迫不及待地取的仙木。哪知道,他的攻擊竟然是衝着慈烏煦去的。
這不可思議,讓人不理解。
先前,那一種感覺出現的時候,范逾就極為吃驚。有一種感覺,雖然隱隱約約,但是瞬間被他捕捉到了。那一種感覺是自己並不受壓制,不受剝奪。
故土魂的出現,對他並沒有壓制,並沒有剝奪。反而,使得缺口大開,因此可以承受更多,身器也變得愈加宏大。這一點,無需多疑,他有自信。
但是,還有一件事情需要驗證。就是,故土魂對其所有人都存在壓制和剝奪,那麼所有人都將變弱。所有人變弱,而自己變強,那麼就是反擊的時刻。
他已經和宋燃溝通過了,宋燃果然有這種感覺,范逾興奮不已,他需要用搏殺去驗證!
范逾的拳頭已經出擊了,出乎眾人意料之外,不是針對故土魂去奪取仙木,而是針對慈烏煦,想要絕殺。
范逾的攻擊很犀利,可是距離依舊拿捏得非常精妙。他攻擊時候身位停留在一個必殺的分界線上,攻擊既出,身卻稍稍後退,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找死!」慈烏煦吃驚,憤怒不已。
或者說,所有人的感覺都不那麼敏銳。只是覺得有一種情感,這種情感非常莫名其妙,甚至把頭上的明月輪都壓滅了。但是,他們的戰力,他們自信,仍舊是在的,並不存在被削弱。
慈烏煦見范逾竟然對他發動進攻,既輕蔑又憤怒,更是羞愧。輕蔑的是他不自量力,飛蛾撲火,羞愧的是此人始終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始終輕視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要襲殺自己。
慈烏煦血脈之力涌動,隨意揮出一擊,想要震退范逾。
此時,他還不想和范逾做過多的廝殺。
一切,要等到取得仙木之後。
那個時候,非要抽筋扒皮不可!
然後,嫁接獸的臟腑、骨骼、皮毛,把他變成坐騎。雖然他已經有了一頭,不過這一頭似乎有些情況,他都不能確定。假以時日,活殺或埋……
但是這反擊一出,慈烏煦就驚呆了。仿佛這一擊,並非出自他手。竟然,連演生態的相都不曾出現,也就是說他的法,不蘊含則的力量。
邊上的人也驚呆了,因為范逾的一擊,直接破了慈烏煦的防禦。鐵拳洞穿了慈烏煦的大掌。觸目驚心,中位化龍士的手掌整個被擊碎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手腕。
范逾見獵心喜,因為他的驗證明白無誤了。此時,慈烏煦不過是自己的獵物。
不僅所有人驚呆了,就連在地上打滾的故土魂也驚呆了。他慢慢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盯住范逾,仔細審查。
故土魂此時處在一個很奇怪的狀態,因為青苔仙木的存在。他的靈智非常充足,戰力也非常之高,不弱通天境。僅僅是由於他自身的存在,就能對這麼多人進行壓制,神魂上的壓制,化無缺為有缺,使得一切殘缺,全方位削弱戰力。
然而,眼前卻有年輕人無視他的力量。非但絲毫不受影響,反而當着他的面殺人。
宋燃雖然沒有肉身,可是興奮得很,他原本膽子就是天下第一。此時看見范逾一拳打碎慈烏煦的手掌,不由得讚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