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一邊幹活一邊聽我說啊,之所以把你們都留在這邊裝土,就是為了開一個現場的小會。」
第二天,陳三兩扛着鐵鍬來到大坑這邊後招呼了一句。
「我說的呢,有啥事啊?其實都不用喊我,也該給鐵柱子整房子去了。」彭國忠樂呵呵的說道。
「咋也是小隊長呢,必須得參加啊。」陳三兩笑着說道。
「先匯報一下咱們的階段性成果吧。加工廠的事情,縣裏會給地委打報告,爭取申請點補助。粉碎機和電動磨盤這塊呢,機械廠很給面子,免費送給咱們了。」
「好傢夥,三兩啊,你這一下子又幫咱們省下了好多錢。」
「可不是咋地,這個面子可是給三兩的,要不然人家知道咱們黑瞎子嶺在哪裏啊。」
「三兩啊,咱們八月節咋過啊?」
「那五月節都過這麼硬,八月節也差不了。」
……
「打住、打住,咋還跑偏了呢。」陳三兩苦笑着說道。
「八月節還早着呢,到時候咱們再研究。月餅,那肯定是有的。海魚,也是會有的。再說個啥呢,縣裏邊的房子也都租妥了。」
「五塊錢一個月,不算貴。關鍵是讓咱們禍害下屋子,要不然煙熏火燎的,一般人家可不願意。回頭我帶着國忠叔過去,咱們給下屋子改造一下。」
「那中,這都不算事,以前留過煙道沒有?」彭國忠問道。
「我看了一眼,留過呢。估計原本是打算住人來着,後來可能也沒用上。」陳三兩說道。
「那就沒問題了。」彭國忠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重點了啊,咱們的買賣要往大了整,那肯定就得需要人了。」陳三兩說道。
「賣糟魚這塊,老耿家的小子得算一個。他懂魚啊,到時候他主要工作收魚,輔助工作幫忙做糟魚。」
這一點大傢伙都沒有意見,這些日子父子倆在河裏打漁,那也是很辛苦的。
「再有的就是咱們的豆腐房,老孫頭父子倆得算上,我的想法就是再招兩個男工、一個女工。」陳三兩又接着說道。
「畢竟做的豆腐多了,光他們父子倆肯定忙不過來。這兩名男工呢,到時候能幫忙搭把手,完了還能夠把多餘的豆腐帶到公社或者是別的大隊去賣。」
「這個也是先預計的,萬一咱們的豆腐房要是整大發嘍,那肯定還得繼續招人。最起碼縣裏那麼多單位呢,回頭我都得想辦法給他們拿下。」
聽着陳三兩的話,大傢伙都樂開了花。
這傢伙,三兩也太能夠了。要是往那些單位送,光這就得整多少豆腐呢。
都不用多合計了,這個豆腐房還得賺錢。
錢耙子啊,這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反倒是讓在邊上玩土的妞妞看得有些納悶了,干哈那麼開心啊?有啥着笑的事,自己咋不知道呢?
「再補充一點就是啥呢,接下來咱們還得賣魚、賣豆腐的。還得收拾鯽魚,所以我打算再增加兩名女工,到時候去縣裏給幫忙。」陳三兩又接着說道。
「要不然咱們的攤子太長,光劉廣利一個人肯定忙活不過來。完了也正好能抽空做個飯,大家覺得咋樣?」
「這個中。」老根叔說道。
「買賣越整越大,光一個人趕上買菜的人多,都得等好久呢。咱們先預備上,如果到時候沒那麼忙,還可以抽調到別的崗位上。」
「這個是沒啥問題,那住的問題咋整啊?」周建國問道。
「我的想法是在跟前再尋個房子租過來,到時候這也算是咱們生產隊的聯絡點了。」陳三兩說道。
「將來誰要是出去辦事了,回來晚了趕不回生產隊,就去咱們合作社租的房子對付一宿。是不是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