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真的很不想承認,自己應該沒虧待過凌度吧?為什麼這人還是看到啥都想順一點?算了,順就順吧,總會有用途的,拿來當窗簾也好。
呱呱吐槽的心被按捺了下去,只要凌度高興就好。
其他競技者多多少少也都順了一點布料走,也許是受了凌度的影響,這種行為突然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反正自己也沒虧,說啥也不能空手回去啊!
這就像那什麼,哦,釣魚佬永不空軍!釣不到魚算什麼,就算是在路邊薅兩把野菜也行,總之不能空着手回去。什麼?連野菜也沒有?那就喝兩口池塘水吧,反正空軍是不可能空軍的。
競技者們雖然不是釣魚佬,但是在這個時候,莫名懂了釣魚佬的心情。
凌度趁着工作人員忙亂的時候,示意競技者們打掩護,在祭台下面的排水溝拐角里放上了剩下所有的銀十字架,然後裝模做樣地站起來,拿出昨天收起來的薔薇花,一朵一朵的插在祭台周圍。
本來應該很美的場景,但是由於中間的祭台實在是太陰間,凌度莫名有種殯葬專業學生在火葬場VIP告別廳佈置告別儀式花圈的感覺。
嘛,其實也差不多啦,只不過火葬場VIP告別廳站着的是活人,躺着的是死人,而這個祭台上躺着的是活人,站着的也是活人而已。
薔薇莊園的工作人員雖然在忙碌自己的事情,但是眼神也時不時往凌度她們這邊看,防止她們搞破壞。
但是看到凌度她們甚至主動幫忙用薔薇花佈置祭台之後,知道內情的工作人員都沉默了。
見過不想死的,沒見過這麼興奮找死的,主動幫兇手佈置兇案現場的受害人,這是什麼程度的斯德哥爾摩?
是的,在薔薇莊園工作人員的心裏,凌度等「客人」其實都是死人了,她們並不覺得自己的主人阿迪森伯爵會輸,畢竟是有着吸血鬼血統的男人!就是不知道最近為什麼受傷了實力大減的樣子。不過沒關係,主人就是最厲害的!
凌度等人當然也發現了薔薇莊園的人們在看自己,不過沒關係,監視而已,大家都懂的,最好多看幾眼,今晚過了十二點老子就回去了,以後也沒機會看到了。
於是兩撥人的思想雖然岔了十萬八千里,但是莫名氣氛和諧的共處下去了。
空閒的時間過的很快,時間來到了下午五點,參加晚宴的人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他們在古堡一樓的大廳或站或坐,或聚集敘舊或互相攀談,大家都只是以為這是一場普通的宴會而已。
競技者們沒有下樓,反正一會也得上六樓來的。
更重要的是,她們下午幫忙抬了女公爵的棺材到6樓,才知道,原來祭台下面是空心的,剛好能把去掉棺材蓋的棺材放進去,就說上次在幻境裏光看到阿迪森的前任妻子躺在祭台上,並沒有看到女公爵的棺材,阿迪森是怎麼確定儀式失敗了的。
為了防止出現其他不可控的因素,競技者們還是選擇留在六樓,親自看着女公爵的棺材。
一道細微的紅光從女公爵的身體中分離出來,無聲無息地朝着凌度而來。
眾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沒有注意到這點異樣。
直到紅光到了凌度近前,圍着凌度腦袋轉了一圈,似乎是在找進入的入口的時候,凌度屁股下的摺疊凳突然「咔嚓」一聲裂了,直接讓凌度摔了個屁股墩,在凌度摔下去的同時,紅光也猛地向凌度腦袋一刺,好像想入侵凌度的識海。
只不過凌度身體因為摺疊凳裂了之後猛地下墜,躲過了這一擊。
一擊不成,紅光並不氣餒,而是繼續瞄準坐在地上發愣的凌度,又是蓄力一擊。
沒想到凌度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還拍了拍屁股說了一句:「還好屁股肉厚,一點事兒沒。」
這一擊,凌度又在無知無覺間躲過了。
呱呱本來在第一擊之後就想提醒凌度的,但是危機預警居然沒有發出警報,於是它以為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