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稍微收收,你的臉都快笑爛了。」凌度抽了抽嘴角。
張蔓音笑得更大了:「不行,收不了,我得去看着凌光宗梳妝了,哈哈哈哈哈哈,那個白胖的肥豬,嫁衣還是重新準備的,這兩天躺床上光吃不動又胖了。」
凌度小小聲回了一句:「母親,豬也是這樣,閹割之後食慾會變得特別好。」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瘋狂大笑了起來。
張蔓音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說:「不愧是我張蔓音的女兒,嘴巴比我還損。」
凌度揉了揉笑痛的肚子:「那我說的是實話麼。」
「好了,母親要去看凌光宗梳妝了,看着他順利上花轎。」張蔓音拂了拂衣服上的褶子,就準備往外走。
「母親去吧,我偷偷看看就行,畢竟在外人面前的行動受限。等到上了花轎就行,周府那邊也安排得有接應的人,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歸我們管了。」凌度等着張蔓音走出門了,才貼張隱身符往外走。
楚晗昨天回了凌度原本的小院睡覺,現在她也貼了隱身符過去看戲了。
「也不知道周二少爺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到底死沒死給個準話啊!」凌度思考好久,還是決定不去催蕭朗,他有自己的節奏,打亂他的節奏就不好了。
還是看凌光宗這邊的戲吧。
在上妝的時候,凌光宗非常非常不配合,掙扎得妝娘都被他撞到了。
張蔓音對着旁邊的壯漢使了個眼色,壯漢心領神會地上前,扶正凌光宗的臉,「啪啪」就是兩個大比斗子,一邊打一邊說:「想繼續嘗嘗我的大耳刮子嗎?你再掙扎一個試試?」
張蔓音也在旁邊說風涼話:「梅姨娘因為信邪教已經死了,你那爹也半死不活地躺床上,你覺得還有誰能給你撐腰嗎?現在張府上下可是我說了算。我勸你還是配合點,不然直接把你殺了讓你的丫鬟小廝嫁過去也行。」
凌光宗渾身一僵,終於想起來了自己的處境,於是妝娘再次上妝時,他就乖乖配合不掙扎了。
等衣服穿好、頭髮弄好、蓋上蓋頭,外面周府過來接新娘的花轎也到了。
周府今天兩樁喜事,另一隊接親的人已經過去阮府了,阮府稍遠一點,那一隊人還沒接上新娘子。
等凌光宗上了喜轎,後面抬着他嫁妝的小廝也跟上了,一堆人浩浩蕩蕩地朝着周府走去。
張蔓音當然不會給凌光宗準備什麼好嫁妝,隨便弄點破銅爛鐵臭魚爛蝦塞進去得了,外面蒙上了又看不出來。
等到凌光宗一出門子,張蔓音直接吩咐守門的下人把張府大門一關,意思是剩下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了,同時,又派人放出「張府五小姐意圖招贅」的消息。
外面圍觀的百姓愣了。張府?張府不就是以前的凌府嗎?
五小姐?五小姐剛剛不是嫁給周大少爺了嗎?喜轎都上了!
有那稍微知道點內情的人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凌五小姐前幾天就改名姓張了,現在全府上下只有一個姓凌的。」
「誰啊?」
「凌家原來的小少爺唄。」
「那剛剛花轎上的是?」
「巧了不是?我公公的同事的朋友的兒子是個閹豬匠,昨天來了張府一趟,報酬很豐厚呢!」
「嘶~!他,他,他被閹了?然後被塞上了花轎?張夫人這麼狠的嗎?」
「我老婆的閨蜜的舅媽的表妹在張府當差,據她說啊,凌光宗的生母本來是張夫人的貼身丫鬟,爬上凌家主的床後懷上了凌光宗,和凌家主一起給張夫人下了十幾年的慢性毒藥,張夫人差點就死了!張夫人生的幾個女兒也被凌家主賣出去換資源了,她能不恨嗎?」
「那倒也是...要是我可能會做得更絕。」
張蔓音完全沒有隱瞞家醜的意思,反正丟臉的又不是自己,是凌光宗和凌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