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小瓷瓶。
陳道玄只是拍手叫好。
臉上卻沒有太多欣喜之色,仿佛有所隱憂似的,眉眼中略顯疲態。
「采苓,你取一瓶靈液,先回房間試試效果,再順便把靈石帶過來。
我先和江明小友敘敘舊,談談心…」
聽到吩咐,陳采苓自然毫不猶豫,拿起一瓶靈液就趕回房間更衣沐浴。
浸泡在築體靈液中,磅礴的藥力頓時讓她大吃一驚。
吃痛後,悶哼一聲。
她當即調動靈氣吸收藥力,一點點的強化肉身,不敢有分毫怠慢。
議事廳中。
江明坐在椅子上,不禁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道陳道玄將他單獨留在這裏。
有何用意。
也不故作玄虛,陳道玄倚靠在太師椅上,渾濁的老眼忽的恢復清明。
身心懇切,無比悲痛的道。
「江明小友乃是仙師弟子,想必醫術上也造詣不小,不知可否幫老夫一個忙。
給我那體弱多病的小孫女,謀個生路?」
停頓一會,他似是意識到此言不妥。
立刻出言更正道。
「當然如果小友不善於治病,或是有所忌諱,那就當老夫沒說過。」
愣了一下,江明竟有些不知所措。
心中不由後悔,當初非要以仙師弟子自居,提高身價。
對於煉丹之事,他尚且一竅不通,就別提更需細心的行醫了。
如果陳家需要的是其他丹藥,他或許還能想想辦法,替老者出出主意。
可行醫治病之事,即便是晴玉都是半路出家,家族中亦沒有這樣的人才。
盲目答應下來,恐怕只能起到反作用。
面露難色的婉言謝絕。
江明聲音中帶着一絲歉意。
有些羞愧的道。
「實不相瞞,家師雖然喜好煉丹製藥,卻不曾教我治病醫人。
令家千金所害何病,陳老若是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
在下可以試着問些朋友,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長嘆一口氣。
陳道玄臉上一陣苦澀,皺巴巴的臉上滿是愁容,絲毫不像前幾日那般淡定。
心中仿佛有說不完的心事。
壓得他喘不過氣。
「三天前,我的小孫女突然生了重病,先是茶飯不思。
不到幾個時辰,就失去了行動能力,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這病雖然沒有影響她的智力。
卻將她的身體給敗壞了,如今弱不禁風,稍有不慎就會昏迷不醒。」
停頓片刻,陳道玄悵然低頭,臉上難掩傷悲之色。
「這丫頭母親走的早,我那兒子對她向來寵愛有佳,平日更是捧在手心。
當做自己的心頭肉,他自己本就久病難愈,一身修為幾乎要消耗殆盡。
全靠丹藥續命,如今女兒重病,他頓時心生悲意,前天夜裏差點一命嗚呼。
要不是下人發現的及時,我可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面露同情之色,江明很是理解的點點頭。
遇到這等糟心事,不管換作是誰,恐怕都高興不起來。
可是既然如此,又為何要繡球招親,擺出一副喜慶模樣呢。
難不成孫女,兒子險些雙亡,還是件好事不成。
意識到陳道玄心有苦楚,江明很是好奇的打探,想知道究竟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