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仁逸似乎有所感應一般,他的雙眼漸漸眯起,腦海中如同翻湧的雲海,無數畫面快速掠過。
古老的戰場、祭祀的火焰、以及那深邃幽暗的墓道盡頭,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召喚着他。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沿着石門上的圖騰遊走,每觸碰一處,都仿佛能聽見歷史的低語,在耳邊輕輕迴響。
突然間,一陣奇異的波動自掌心傳入心田,仁逸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胸中涌動,驅使着他向前一步。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凝視着那扇古老而神秘的石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那就是打開石門,進入墓中。
這種感覺很微妙,但又很玄妙,說不出來。
於是,他忽然轉身說道:
「所有人避開這裏,我要試着開啟石門!」
仁逸的決定讓眾人譁然,紛紛上前勸阻,聲音交織成一片。
「逸哥,不可冒險啊,而且這石門有幾千斤的重量,人為是推不開的,不如我們上報吧!」
「是啊,萬一裏面真有機關……」
肖璋似乎也感受到了內部的危險,更是一把拉住仁逸的胳膊,說什麼也不讓他去。
但不管他們怎麼勸導,仁逸心意已決,他知道一旦上報此事,身為犯人的他將再無機會靠近這裏,所以他想第一個進去探一下究竟,正好也驗證一下師父交給他的盜墓本領是否管用?
隨後,在仁逸的威嚴之下,肖璋被四大護法拉到了一邊,其他人也紛紛躲到了一邊。
仁逸閉目凝神,體內一股渾厚的內力緩緩涌動,匯聚於雙掌之間,仿佛能聽見血液在血管中沸騰的聲音。
他猛然睜開眼,雙眼閃爍着堅定的光芒,雙掌緊貼石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掌心爆發,全部氣力瞬間發出。
「轟!」
隨着一聲沉悶的巨響,千斤重的石門竟緩緩移動,露出了一條狹窄的縫隙,透出一縷陰冷而古老的氣息。
如此一幕,也是看得眾人目瞪口呆,紛紛感嘆逸哥力量驚人。
然而,就在石門全部打開的剎那間,石門後面的黑暗處,突然光芒一閃,緊接着是密集的「嗖嗖」聲,無數箭矢如同死神的呼吸,帶着刺骨的寒意,從黑暗中激射而出,直指仁逸而來。
「不好!」
仁逸身形一展,如同獵豹般敏捷,雙腿猛地蹬地,身體瞬間拔高,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
他雙手疾揮,利用礦洞內錯落的岩石作為借力點,每一次觸碰都仿佛與岩石融為一體,借力再躍,將身體的極限發揮得淋漓盡致。
箭矢如雨,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卻只能在他身後留下一道道未中的軌跡。
仁逸的眼中閃爍着冷靜與決絕,毫無懼意,每一次轉身、扭腰、跳躍,都精準無比,仿佛與這突如其來的危機共舞,將生死一線間的驚險演繹得驚心動魄。
空氣中瀰漫着塵土與箭矢劃破空氣的焦灼味,而仁逸,卻如同鬼魅般穿梭其間,留下一道道令人瞠目結舌的殘影。
一分鐘後,數千箭矢與仁逸擦肩而過後,才徹底消停。
眾人屏息凝視,空氣中還殘留着箭矢呼嘯後的餘悸,仁逸穩穩落地,衣袂隨風輕揚,卻未沾絲毫塵埃。
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礦燈下拉長,顯得格外挺拔,仿佛剛從戰場歸來的英雄。
肖璋與四大護法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敬佩。
尤其是蝰蛇,他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微笑,眼中閃爍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緩緩走上前,沉聲道:「逸哥,你這一手,真是讓人嘆為觀止,我蝰蛇,算是徹底服了!」
話語間,他的眼神里不僅有對仁逸實力的認可,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欽佩與信任。
周圍的人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