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象:一個又一個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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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安忽然大喊大叫,就像噩夢後犯了癔症。家人爭先恐後的跑進屋安撫,神棍阿宏一把拽住潘虹秀,問道:「瓶子縫好了嗎?」
&剛好。」潘虹秀因為着急,手中慌亂,被針扎破了手指,血珠攤在手指肚上,可似乎這個當媽的根本沒有意識到。
血,在神棍阿宏的這個行當中,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陰陽的血不一樣,男人和女人的血液不一樣,成年人和孩童的血不一樣,人和動物的血不一樣,動物中狗和牛、羊、雞的血又不一樣,可謂是複雜之極。神棍阿宏見到潘虹秀手指上的血,心下盤算着,並沒有不妥,反倒有母親的一份保佑在其中,便沒有說什麼,只道:「那就趕緊給孩子穿上吧。」
兩個大人按住掙扎的張鵬安,潘虹秀含着淚把內側縫有小瓶子的衣服穿在兒子身上,漸漸地,孩子停止哭鬧。潘虹秀心疼不已,緊緊地抱着,捧着兒子稚嫩的小臉袋,抹去淚珠。
眼見發生在張鵬安身上的怪事一件接一件,而神棍阿宏的辦法似乎又奏效,且有年長的塞子做後盾,大家開始相信其中的詭異,也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神棍阿宏的身上。神棍阿宏心裏清楚,眼前的這幫人,上些歲數的或許還能相信自己的這些本事,就怕那些年輕人,經歷正統教育後,很難相信這些「歪門邪道」,可千萬別拖後腿就是。
不過好在,家中受難,自有老人撐腰,相信後面的事情還能順利解決。
&家不要慌張,張鵬安的表現都在意料之中,所以我才在塞子講述之前,讓你們縫瓶子。」神棍阿宏說道:「塞子的話你們也聽見了,死去的瓜頭對他說,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對家人講,否則就會被找上門來。剛才,塞子把事情清清楚楚的講了一遍,那髒東西,自然就找上門,欺負在張鵬安的身上。我的小瓶子,可以有效地抵禦這些。」
塞子蒼老的聲音,因為重孫子受苦,顯得更加無力,道:「原本不能提起這些事,怕就怕被找上門來,今天我肯說,是因為神棍阿宏在這裏。」
神棍阿宏說道:「我明白你們一家人的心情,神啊鬼啊的,其實並不重要,家中的小寶貝受苦才是當務之急。我現在就去安慰張鵬安,否則這孩子不眠不休的,非把自己活活累死不可。你們不要都進來,孩子媽跟我來吧。」
潘虹秀看一眼婆婆,又看一眼丈夫,旋即跟隨神棍阿宏一起走進張鵬安的房間。關上房間門,屋外本就沒有幾分聲響,這下顯得更加安靜了。張鵬安呆愣愣的坐在床上,背對着外面,像是被點了穴道,一動不動。
神棍阿宏拿出自製的香,燃起,待香瀰漫全屋,才悄悄地站在張鵬安的身後,輕輕撫摸孩子的肩膀,而後一點點的向上,以一個手掌,將張鵬安的眼睛捂住。
&安,你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早睡早起,按時吃飯,從不挑食,是吧?」神棍阿宏說道。
被捂住眼睛的張鵬安,相當享受這種黑暗的感覺,點點頭,說道:「我是好孩子,可最近不是了。」
&一直都是好孩子,只不過最近喜歡畫畫而已,我知道你還想畫,但是你得換一種。」神棍阿宏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攤放在張鵬安身邊,說道:「我在你身邊放了點別的,一會兒鬆開你後,你就照着它畫,累了就去睡覺,餓了就去吃飯,好嗎?」
張鵬安點點頭。
神棍阿宏鬆開手,張鵬安揉揉眼睛,一眼就看見身邊的符,立刻坐到桌邊開始臨摹。潘虹秀走上前,不知道神棍阿宏的葫蘆里賣着什麼藥。
&放心,我給的東西具有安神的作用,不是邪祟之物,我偶爾心煩意亂時,也會畫一畫,和抄經有類似的道理。」神棍阿宏說道:「我燃起的香有使人放鬆和進入夢境的功效,這對孩子很有幫助,但是你不可以休息,這粒藥丸你吃下,可保精神。記住,從現在起,你要一直陪在孩子身邊,不可馬虎,並且還要悄悄地把所有畫有面具的畫清理出去,等我處理。」
&麼,孩子這衣服不能換吧?」潘虹秀問道。
&服上的瓶子至關重要,衣如人的第二層皮囊,縫在上面的瓶子,就是長在身上的保護符,切不可換下來。」神棍阿宏說道。
神棍阿宏隻身來到客廳,對眾人說道:「剛才塞子說的
【8】童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