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象:一個又一個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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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傑渾身僵硬的躺在床上,面色慘白,顫抖不斷,一切都和大誠在無人居住的老房子裏被黃大仙拽入噩夢的表現一模一樣。神棍阿宏清楚,如果大誠可能被活活嚇傻或者嚇死,那么小傑也很難再有別的結果。如此說來,向來陰沉冰冷的義莊老鬼,這次是被神棍阿宏的手段以及依附在大狼狗臭蛋身上的李老頭給弄生氣了。
神棍阿宏只看一眼小傑,便大聲喊道:「所有人全都出去,只留下誠誠一個人!」
大家誰也不敢怠慢,趕忙架着放心不下的王大哥和他媳婦離開房間。在神棍阿宏的安排下,大誠把窗戶關上,拉好窗簾,在關閉大門之前,還傳話筒一般的喊道:「各位叔叔大伯嬸子的,阿宏叔說啦,誰也別出聲,一點聲音都不行!」
說罷,咣的一下把門關上,因為外面一片安靜,關門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楚。這一聲,不僅震得院外人們的心咯噔一下子,就是屋內的大誠也緊張的不知所措起來。好在神棍阿宏是靠譜的,低聲說道:「誠誠,我要救小傑,你盯着這根香,如果香斷了,你就往外跑,告訴所有人不要進屋,也不要出聲音,然後去把瓜頭請來,不需要做額外的動作,只要把那塊玉石掛在脖子上就行,到時候只對瓜頭說一句,半陰路上,從北到南。」
大誠狠狠地點頭,卻也緊張的攥緊拳頭,從阿宏叔的表情和話語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事態的嚴重,甚至都需要把瓜頭請來了。至於趴在角落裏的臭蛋,神棍阿宏並未將其趕出去,而是意有所指的說道:「誠誠,李老頭也在這屋內,等你戴上玉石見到瓜頭後一定要告訴他,不要傷害李老頭,畢竟那位鬼差也跟在瓜頭身邊,不要誤傷。」
&既然不讓出聲,這條狗我可控制不住,叫了該怎麼辦?」大誠問道。
&心吧,臭蛋有人守着,不會亂來的。」神棍阿宏說道。
大誠想問李老頭的事,也想問戴上玉石請瓜頭的事,更是擔心阿宏叔能不能成功,然而這些話還沒有說出口,神棍阿宏已經盤腿坐在床上,摸着小傑的脈搏入定了。
院外安靜,屋內更加安靜,大誠憨憨的坐在地上,緊緊盯着遠處的那根香,並在腦海中不斷重複跑到埋玉石的墳地的最近路徑,以及如何簡單扼要又清楚的向瓜頭講明此事。正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向來不愛搭理人的臭蛋走上來,舔着大誠的臉。雖然臭蛋惡臭無比,但是大誠一點也不嫌棄,事實上此時此刻,但凡有一點能夠安撫人心的事情發生,都彌足珍貴。
入定的神棍阿宏先是陷入一片黑暗,撥開重重迷霧後,來到一條小河的邊上,河上有一座石橋,石橋的遠處傳來男孩驚恐喊叫的聲音。這正是小傑在喊,神棍阿宏習慣性的使出鞋前釘的本事,才意識到在夢境之中,自己的許多本事都是無效的。他快步跨過石橋,前面是一個古老的建築,從其規模與制式上看,正是陰冷無比的義莊所在。
白色牌樓的後面是一個破敗的有許多年頭的老宅子,大門口掛着匾額,匾額下面的一扇門前,小傑躺在地上不斷地掙扎着,像是啞劇演員的一出獨角戲。神棍阿宏跑上前,蹲下身子輕喊小傑的名字。小傑依然還在掙扎,混沌的目光瞥向神棍阿宏,無助的說道:「阿宏叔,快救我。」
&在這裏做什麼呢?」
&沒看見這兩個人嗎?他們要害我!」
小傑身邊明明沒有人,卻還是胡說八道,只嘆這是碰上「夢中幻」了,義莊老鬼實在可惡,把人拽入一個夢中不行,竟然還要拽入夢中的幻境,如果來得晚了,或者時間久了,小傑內心深處定是要陷入無比的深淵,不成為神經病是絕不可能的。
神棍阿宏按壓小傑的雙眉中心,說道:「現在身邊還有人嗎?」
小傑停止了掙扎,詫異的問道:「阿宏叔,他們人呢?什麼時候被您趕跑的?」
神棍阿宏把小傑攙扶起來,轉身往石橋的方向走去,說道:「我問你,為什麼不按照我說的,遇到危險時把手腕上的紅繩扯斷?」
小傑委屈的抬起右手,說道:「不是我不想扯斷,而是這條紅繩無論如何也扯不斷,不信您試試。」
&再想想,我把紅繩拴在了你的哪個手腕上的?」
在神棍阿宏的提醒下,小傑這
【21】夢中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