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象:一個又一個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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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趁人不備衝出窗外,大誠伸手掀開窗簾,窗戶是緊緊關閉的,雖說鬼能穿牆這種事並不稀奇,但真正用雙眼去看時,還是萬分的驚恐。
&就是你們想要收養的紙人,不覺得天方夜譚嗎?」
神棍阿宏說罷,轉身就往屋外跑,大誠緊隨其後,之後是牛子和老闆夫婦二人。這會兒也顧不得保安還是鄰居,大家直接來到別墅的後院,天色昏暗,還沒來得及定下心來看什麼,只聽得啪的一聲響,面前一道淺色的驚雷,直直的打在地上,瞬間消失。眾人全都驚呆了,因為心裏裝着胎鬼和紙人的事,十分沉重,從一開始回到天津,誰也沒有注意陰天這事,更不會關注烏雲,這會兒直接看見落雷,就跟晴天霹靂一樣。
神棍阿宏意識到什麼,快步來到落雷的地方,只見地上的草已經燒焦,在燒焦的草上,有一個被炸爛半邊身子的紙人。
原本,對於依靠天垂象判斷事情的神棍阿宏,向來都喜歡留心天象,可是這一次不知為什麼,心中十分慌亂,以至於連天色都沒有注意到。難道這就是天意?一件活人無法下定決心處理的事情,就由老天爺代辦了?
一切都來得太快,一道瞬間而來,又瞬間消失的雷,將之前一切的努力打上句號。老闆夫婦的隱忍,牛子的回鄉請人,警察的調查,莫高人的指點,老闆和神棍阿宏的爭執。一切的一切,全部的全部,都在猶豫不決時,被老天爺以瞬間的方式徹底搞定。
神棍阿宏說道:「這就是命,你們夫妻二人註定要和小超絕了緣分,無論是真小超,還是假小超。而死去的那個男人,他的家人也將註定走上斷子絕孫的道路。」
老闆顫巍巍的問道:「您是說,老天收了紙人?就連一個假的紙人都不給我?」
神棍阿宏淡淡的說道:「原本有些話不想對你說,怕刺激了你敏感的神經,然而鑑於你此刻糊塗的想法,還是有必要說一句的。你的小超,那個真真正正的兒子,命薄,註定不能為你養老送終。而那個胎鬼化作的紙人,他沒有害你的兒子,只是接替小超成為你們的兒子。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真正替代小超,他不是人,是鬼,是鬼就不能留在人間。」
大誠問道:「但是那些養鬼的人,又為什麼可以把鬼留在人間?」
神棍阿宏意味深長的說道:「誰又告訴你被養之鬼是行走在陽間土地上的呢?」
&是瓜頭他分明……」
神棍阿宏擺擺手,說道:「現在不是教育你的時機,咱們私下裏再談。」
牛子說道:「先讓老闆和老闆娘回屋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周圍可能有眼睛呢。」
眾人回到屋中,神棍阿宏在紙人的身上扎了幾根銀針,而後說道:「胎鬼已經被劈死,這個紙人並非人間之物,不出片刻便會消散無蹤,那個過程不是一般人能看的,你們在這裏休息着,我去別的房間,記住,千萬不要進來,如果你們看見了那個過程,要髒了眼睛的。」
大誠躍躍欲試的看着神棍阿宏,卻不料一向都帶着他行動的阿宏叔並沒有帶他進屋,而是甩下一句話:「誠誠,你也別進來,還不夠火候。」
神棍阿宏獨自走進一個房間,誰也不敢跟着過去。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門被打開,神棍阿宏空着手走出來,說道:「紙人的事,徹底結束了。」
聽到這句話,老闆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傷心的說道:「就連面對假小超的機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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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阿宏和大誠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在牛子的招待下,在天津玩了幾天。這天晚上,三個人在意式風情街吃完晚飯,沿着海河邊遛彎,大誠被海河兩岸的夜景震驚,覺得實在是好看極了。
神棍阿宏和牛子走在後面,低聲說道:「牛子啊,你跟老闆娘還是散了吧。」
一聽神棍阿宏說這話,牛子停下腳步,吃驚的望着神棍阿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清晰的句子。神棍阿宏淺笑一下,說道:「在阿宏叔這沒什麼好丟臉的,只不過我要告訴你,老闆和老闆娘倆人的緣分特別牢固,你是阻礙不了的,如果執迷不悟,最終也是被棄的命,倒不如早點脫身,對自己負責。」
牛子紅了臉,低着頭尷尬的說道:「還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