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象:一個又一個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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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鬧鬼的事情越來越多,不僅走夜路會撞到人,還開始一件件的丟東西,一隻只的死牲口,在特定的日子裏,家家戶戶的看門狗全都縮在窩裏,沒有窩的抱着狗頭不敢抬。
雖說在神棍阿宏的師爺眼中,這附近並沒有像樣的高人,但是在普通老百姓看來,會看門道的高人還是挺多的。找到的第一位高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混子,天南海北胡侃一頓,收了不少錢財好處,進行一場沒有道理的法事轉身走人,沒有解決任何問題。村民找來的第二位高人,此人倒是有些本事,看穿村中怪事根源,卻礙於不敢得罪神仙,只說自己本事不到家,倉皇離開了。
大誠問道:「發生在村中的怪事不是鬧鬼,是鬧神仙?」
神棍阿宏冷笑道:「如果真是神仙,就不能用『鬧』這個字,太沒有禮貌了!不過啊,什麼神仙,壓根不是那麼回事,你接着聽我說。」
接連找到兩位高人都無疾而終,一時半兒又找不到第三位,村民只能強忍着心中的恐懼,白天多幹活,晚上爭取不出門,丟東西就丟東西,死牲口就死牲口,只要把命保住就行。
一天夜裏,村中一位八字不硬,氣場不足,體弱多病又喝多了酒的小青年走夜路回家,經過大山和娟兒的院子外面時,聽到裏面十分的熱鬧,好似在招呼客人。小青年覺得自己還能喝,就想去大山家裏討酒喝。大山家的院牆並不高,小青年伸着脖子往裏面瞅,驚訝的發現油燈之下,大山和娟兒忙東忙西,可就是沒有看見一位客人。
小青年覺得自己喝蒙了,便晃晃腦袋眨眨眼,再伸頭去看,院內燈火通明,塞滿不少客人,而這些客人有的長着粗大的尾巴,有的耳朵長在腦頂上,像極了《聊齋志異》裏面的狐狸精。小青年被嚇得暈了過去,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看見大山快步的跑向自己這邊,還聽見那些長着尾巴的傢伙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小青年在自家床上醒來,昨夜的一幕如同夢境一般,令他無法確定真實性,而從家人口中得知,自己晚上醉倒在大山家門口,大山睡前鎖院門的時候發現了他,將其送回家。雖說一切都像是夢,但是最近村子裏一直發生怪事,小青年也不敢不當做一回事,就把夜裏的事情對朋友們說了,朋友們聽後也都沒有嘲諷的意思,覺得有必要再去觀察一番。
之後的幾天,他們都會去大山家外面守着,但是並沒有任何古怪的事情發生。直到一天晚上,家中看門狗出現異狀,幾個年輕人認為時機來了,便跑到大山家外面悄悄的觀察。月上枝頭,不少人影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大山家變得越來越熱鬧,小青年嚇得渾身直哆嗦,但是他的朋友們卻面不改色,甚至還有些覺得無聊。
細問下才知,只有小青年看見了,其他人什麼都沒有看見。
神棍阿宏說道:「這就是《連陰陽》上說的,人見鬼不是想見就能見,需要機緣、緣分、聯繫和方法,小青年因為八字不硬,氣場不強,體弱多病,遇到陰氣重的時候就能看見鬼,而他的朋友們很顯然沒有達成任何一個見鬼的條件,所以才什麼都看不見。」
既然別人看不見,自己又能看見,小青年立刻明白,不僅自己見鬼,還僅僅只有自己見鬼,這說明什麼?自己被鬼纏上啦!小青年顧不得滿院子的鬼怪,嗷嗚一聲轉身就跑,他的叫聲驚動了大山,小青年回頭一瞅,大山拎着油燈站在院門口四下里查看呢。他顧不得自己那幾個朋友怎麼脫身,或者怎麼向大山解釋,滿腦子想的都是第一次看見的狐狸精一樣的一群鬼怪,以及第二次隱約看見的人影以及聽到的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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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年嚇得得了一場大病,一個多月沒有下床,整天生活在恐懼之中。他的話雖然也引起村民的注意,但是大山和娟兒都是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跟鬼怪為伍?而且這夫妻二人人品特別好,不可能出問題,肯定是小青年自己胡說八道。
村中怪事平靜了一段時間,就在大家都以為沒事的時候,一切重新開始,有人晚上又撞到了人,家裏也開始繼續丟東西。村中鬧鬼這事看來是躲不開,大家又不相信小青年說的話,便湊了一筆大錢,到山外找一位口碑特別好的高人。
幾個腳程快的人立刻出發尋人,但是先不請自來了另外一個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