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修
已是一派夜深人靜,莫辰半眯着眼趴在房梁頂,忽地耳朵一動抬起頭,夜視能力極好的眼睛微微一眯,直盯着天井中驀然出現的鬼祟人影。他嗅了嗅鼻子,頗有些意外地盯着那人影,然後如暗影一般無聲無息從房屋頂躍下來,悄悄跟在那人身後。
天上沒有雲,但月亮卻很朦朧,毛毛的,給人的感覺十分不真實。
夜半三更,非奸即盜。
莫辰追着那人一路走,那人穿過天井,並沒有離開院子,而是左右四顧了一下,確定沒有人,沿着迴廊匆匆走到一間房門外,從兜頭的披風下伸出一隻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房門無聲而開將人放了進去,又迅速關合。然而那人進去的瞬間,臉被裏面的燈光映亮,看得清清楚楚,不是別人,正是寧先生的那位未婚妻,素月。
莫辰緊跟在外面,打量了一下素月進去的房門,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蕭運天的房間。
嘖,這下有好戲看了。
莫辰裂開嘴巴,露出紅紅的小舌尖,像是個幸災樂禍的笑。他故伎重演,沿着房子外面的柱子躥到房頂,掀開瓦片溜了進去。
&妖精,你總算來了。這麼久沒見,你這裏……是不是想我想得狠了……」
蕭運天的聲音竟然沒有了平日的古板嚴肅,低聲調笑着,盡顯輕浮。也不知他做了什麼,素月嚶嚀一聲,那呻`吟叫得*蝕骨,又很快被刻意壓抑住,變成隱忍的低>
&啊,你,你輕一點……啊嗯……」
若非莫辰親眼所見,簡直不敢相信這聲音就是白天清純羞澀的素月姑娘發出來的。他沿着房梁顛顛地跑,直至找到那已經交疊在一處的兩條人影,才津津有味趴下來看。一邊看還一邊想,人類果然是複雜動物,第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清這是個什麼人,看來他修煉的火候還不算到位。
這兩人也不知是憋了多久,連床上都來不及去,就着四方的桃木小桌便辦起事來。沒了礙眼的薄衣紗裙遮擋,素月那具姣好婀娜的身體完全暴露在外,雪白得刺眼,豐滿的胸脯隨着激烈的動作而不停震顫。蕭運天只褪了褲子,連身上的衣袍都沒脫,壓在素月身上一臉兇狠地不停撞擊,隨着那驚天動地的啪啪聲響,素月叫得一聲比一聲高,聽得莫辰那雙狐狸耳朵也跟着一抖一抖。最後大概是蕭運天怕聲音太大驚動旁人,只好低罵了一句,騰出只手將素月的嘴巴捂住,下面的動作卻越來越兇猛。
莫辰以前在雪山里也不是沒看過公狐狸和母狐狸滾在一起,現在看人類上演相似的戲碼,覺得也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還是看得分外專注,腦子裏各種不知所謂的念頭也開始翩翩起舞,最後竟開始回想,當年有沒有看過那個人類赤`裸的身體。然而不論他怎麼回想,記起的也只是那人穿着白色褻衣的模樣,於是忍不住撇撇嘴,竟覺得甚為遺憾。
一對偷情的野鴛鴦折騰了半夜才肯消停,素月眼神迷離,臉上帶着情`事過後的饜足,她無所顧忌地裸着身體又纏上蕭運天,蕭運天在她纖纖細腰上一攬,嗤笑道:「還真是個小騷`貨,要是讓寧遠知道你這真實模樣,也不知道會不會嚇死。說起來也是,寧弟比我年輕俊秀,你怎麼就對他沒意思?說,你和他是不是早就背着我把該做的事都做了>
蕭運天鉗住素月的下巴逼問,素月翻了個白眼,撥開蕭運天的手:「他?那種沒情趣的榆木男人,空有個好皮囊有什麼用,根本就不知道女人想要的是什麼。」
這麼多天以來,莫辰總算知道了那個寧先生的真實姓名。原來他連名字都沒改,不僅姓寧,還叫寧遠。
蕭運天挑了挑眉:「哼,你這女人,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蠢,寧遠年輕有為,如今在兄弟們心中威信遠高於我,指不定哪天這嶺主之位就是他的。你死心塌地跟着他,以後有的是榮華富貴,為什麼一定要和我這糟老頭牽扯不清?」
&毛頭小子怎麼能和我們蕭大嶺主比?」素月聽出蕭運天語氣里的酸味,咯咯笑着趴在他懷裏,削蔥般白嫩的手指在蕭運天胸前畫着圈,柔聲細語媚眼如絲,說出的話卻狠絕無情,「進了死局而不自知,姓寧的只怕也沒幾天活頭,誰要跟他死心塌地?難不成要守一輩子活寡麼?」
蕭運天一把抓住素月亂動的手,他本就生着一張稍顯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