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狂風肆虐,濃濃的烏雲擠滿了天空,整個天地都陰沉沉的,漆黑一片,有些壓抑,猛然間,隨着一聲霹靂,傾盆大雨嘩啦啦的從九天之上落了下來。
「真是個鬼天氣~!」
王子騰正走在下班後回租的房子的路上,好巧不巧的碰到了這場不期而遇的大雨,雨衣、雨鞋什麼的都沒有帶,很快整個人都被瓢潑的大雨給淋了個通透,一身衣服都貼在了身上,被風一吹,涼颼颼的,有些刺骨的寒。
轟隆!
天雷轟鳴,一道接着一道,璀璨的閃電橫掃人世間。
風更急,雨也下的更大了。
路上低洼的地方很快就積滿了水,污濁的雨水在路上低洼的地方聚集在一起後便急促的向着下水道的地方流去。
風大雨狂,天已近黃昏,王子騰高一腳、地一腳的走着,反正也快到家了,王子騰也不想找地方避雨了,只想着趕緊趕回家裏,換上一身乾淨暖和的衣服。
天森森,雨濛濛,狂風驟雨當頭打來,王子騰低着頭,半眯縫着眼睛,迎着風雨逶迤而行,豆大的雨滴隨風打在臉頰上,砰砰砰的濺起,雨花飛揚,十分的晶瑩和美麗,臉卻很疼。
「撲騰!」
不遠的地方,一個老太太全身濕漉漉的,忽然一個趔趄,摔倒在雨水中。
「真是的,這麼大的雨,這麼大的年紀,下雨天還往外跑,真是老糊塗了。」
王子騰雖然不是熱血少年,但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忍心袖手旁觀,在這樣一個風雨大作的黃昏,要是自己不把這老人扶起來,弄不好就會出什麼事情。
「算了,扶起來吧,希望不要被訛了。」
王子騰快走兩步,來到老人的面前,彎下腰,扶起來老人,把老人往旁邊一帶,站在了一旁積水較少的地方,而自己卻站在了老人摔倒的地方。
剛要說話,天空之上,一道天雷橫空,閃電驟亮。
旋即聽到轟隆隆的炸雷滾落,渾身一疼,遭雷劈了!
王子騰十分的鬱悶!
「麻痹的,第一次做好事,就遭雷劈,還有沒有天理。」
王子騰兩眼一黑,不省人事,只留下一個不甘的念頭在心中迴蕩。
...
天統元年,寒冬臘月,曹州府西南的一個小村子裏,王翰一個人坐在破房子裏,看着躺在床上的兒子,忍不住老淚橫流。
王翰是秀才,已經有五十多歲,雙鬢如霜,只有王子騰一個兒子相依為命。
王翰手無縛雞之力,以讀書科考為業,也沒有什麼經營度曰的本事,自從十多年前死了妻子以後,家裏的一應家產都被他典賣乾淨。
後來,兒子王子騰漸漸長大,尋了一份上山採摘草藥的活計,採摘後的草藥賣給當地的同仁堂,換點兒銀子維持父子倆的曰常生活。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早晨王子騰上山採藥的時候,腳下一滑,滾落山崖,被上山砍柴的人發現,帶回來後不久,便不省人事。
家徒四壁,王翰家裏已經窮的沒有一點兒銀子,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不治而亡,其中的辛酸傷悲之處,令人肝腸寸斷。
「水----!」
王子騰渾身酸疼,從朦朧中醒來,只覺得喉嚨乾澀的難受。
「你...你...你醒了?」
王翰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兒子,急忙說着:「你身子虛弱,不要多說話,我這就給你去找水。」
轉身,拿起一個有些破痕的碗,倒了一杯熱騰騰的水,匆匆的端了過來,扶起王子騰,用嘴吹着熱氣,待水變得溫熱可口,這才小心的給王子騰灌了下去。
「怎麼樣,騰兒,你感覺好些了沒有?」
王翰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神中儘是着急:「你什麼地方不舒服,儘管告訴爹爹,爹爹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醒來的王子騰覺得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不疼的,喝了一碗熱水,感覺恢復了一些力氣,才強忍着疼,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眼前的人,一身藍色的長袍在身,長袍上面打着許多粗糙的補丁,顯然不是有錢人。
這人皮膚白皙,鬆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