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效飛看着陳天華越來越近的身影,看着他將他的手伸進他的懷中。
岳效飛依然一動不動,他堅信自己的眼光,他看得明白,陳天華一直都是一個堅定的愛國者!無論他是否是民族主義者,無論他是否是個保皇主義者,但前提他都是個愛國者。
陳天華的腳步顯得凝重而且稍稍有一些遲滯,實際他已經無需再走,只消掏出懷中的手槍,最多兩槍就會完全解決岳效飛,可是他沒有這樣做,仿佛他希望這個時間能夠再延長一些,給他多一些時間思考他的選擇是否正確。
他抬頭看了一眼依舊直挺挺的站在那兒,仿佛打算變成靶子一樣的岳效飛依然一動不動,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仿佛一個大哥在看一個兄弟。
陳天華不禁問自己:「為何,他叫我們來的時候,會不搜身的?在這樣的緊張時刻里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甚至他連老軍營時安在大門口的『響箱』都沒有用。到底他的心中是如何想得呢,而且失去了他,那麼神州城會如何走下去呢?」
一面走着,陳天華一面回想着,自從自己到達老軍營之後發生的那些事。岳效飛的衝冠一怒,岳效飛迎娶兩女,岳效飛在與朱聿鍵閒談時的那些話。
「他的城府的確是欠了點,也不是個做皇帝的料,否則保他也算是有點盼頭,可是……」
陳天華邁向岳效飛面前的步伐,仿佛在經歷了一些長長的時空,顯得那樣的漫長、遙遠、而且仿佛背負着一架大山,那麼沉重幾乎要將陳天華壓得垮了下去。
終於,陳天華來到了岳效飛的面前,他想要勇敢的抽出懷中的手槍,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中,岳效飛根本沒有閃避的可能,更別說他那本身就不怎麼好的功夫。
陳天華的手猶豫了一下,他抬起頭,去看岳效飛,誰知他的目光迎上的是岳效飛那始終沒有動的身形和始終滿懷希望的目光,這不禁使他有些疑惑。
「難道,他真的如同那些人傳說的一樣,他是岳武穆轉世!否則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處境,為何即不躲閃,也不叫來衛兵呢?或者乾脆直接殺死自己,他為什麼呢?」
「天華,有時候暴力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岳效飛的聲音,沒有了往日之中樣滿含賴意,也沒有往日之中那充滿**而有些過於坦白的目光,他有的依然是滿眼希望。
陳天華冷然道:「暴力不是萬能的,但沒有暴力是萬萬不能,這是你告訴我的話。怎麼難道你全忘了嗎?」
「請坐,」岳效飛向下走了一步,隨手為他和陳天華各拉來一把椅子,自己一屁股坐在那兒,掏出了剛剛出產的雪茄煙。
點着之後,噴了一口才說:「我沒想到,你居然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的話,我以為我所說的所有話,你都會從反面理解的。」
陳天華將自己的手從懷中掏了出來,他已經決定放棄刺殺岳效飛了,
陳天華將手從懷中抽了出來,長長舒了一口氣,仿佛扔下了什麼重擔。他搖了搖頭,不解的問了岳效飛一句。
「你不說你不是岳飛嗎?為何你會有這樣的反應,難道你不怕死嗎?」
岳效飛噴出一口濃煙,撇撇嘴,仿佛危機解除之後,他又恢復成那個有些傻裏傻氣的岳效飛。
「怕死,我當然怕死,你知道我不是岳飛,而且如果岳飛如果有了你繡月嫂子那樣美貌的妻子,估計他也得怕死!所以我肯定怕死!可是我明白,人死不死,有的時候由不得自己,我只希望我的死能有價值,或者說我死前能看到我想看的事情!」
陳天華森冷了半晌的臉上,出人意料的露出一點笑容,當然那是個種嘲笑。
「哼,不用問了,你死前大約是個定是要看到兩位嫂子,哦,當然了還有那個野丫頭楚楚了。」
岳效飛洋洋自得的點點頭:「是啊,她們三個那樣天仙似的人,誰看得厭呢?只是我更想看見個樣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陳天華搖搖頭:「你難不成還想看到皇位不成?我可以告訴你,你休想!」
岳效飛哼了個聲,仿佛在嗤之以鼻。
「皇位,那玩藝比的上你兩位嫂子漂亮嗎?實話告訴你,我只想看到清軍被打出去的那個天,至于姓朱、姓闖、姓張,甚至姓你陳天華的陳,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