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雪的小臉上滿是害怕的神情,咬着嘴唇說道:「葉天哥哥,你放心吧,雪雪不怕疼的!」
嘴上說着不怕,但唐雪雪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將她給出賣了,看着葉天手邊那三根明晃晃的針,唐雪雪差點沒把嘴唇給咬出血來。
「得,我看你還是睡一覺吧。」
葉天搖頭苦笑了一聲,伸手在唐雪雪腦後玉枕穴上輕輕按了一記,唐雪雪頓時身體一歪,躺倒在了床上。
由於唐雪雪體內陰寒之氣積累的時間太長,這一個月的功夫,也不過是寒氣給壓制住了,想要打通她身上近乎萎縮了的陽脈,可是一件細緻的功夫。
而葉天並不認為唐雪雪能忍受治療過程中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所以這才出手讓她沉沉睡去。
點起桌子上的酒精燈,葉天將三根長短不一的金針消了下毒,然後左手抬起了唐雪雪的右腳腳髁。
只見葉天右手快如閃電般的一晃,三根金針已經分別插在了唐雪雪腳上的三處地方,每一針都是分毫不差的插入穴道之中,針頭猶在不住的顫動着。
下針只不過是第一步,接下來的診治才是最重要的。
伸出兩根手指,葉天捻住最下面的一根金針的同時,周身真氣流轉,順着這小小的金針緩緩的度入到了唐雪雪的皮膚之中。
人身經脈的承受力度是有限的,身體強健的人經脈堅韌寬敞,身體差的則是經脈堵塞狹窄。
像武俠小說里什麼一鼓作氣打通任督二脈的說法,純粹就是扯淡的,即使對方有那麼深厚的功力,承受的人也需要有相應堅韌的經脈才行的。
所以打通經脈是不能用蠻力的,只能根據具體情況,水磨石般的徐徐圖之,尤其是唐雪雪身體虛弱,陽脈多年堵塞,更是受不得渾雄真氣貿然進入的。
葉天所用的金針通脈手法,在打通穴道的同時,還有着溫陽通氣,振奮心脈的作用,這也是葉天想了許久才拿出的一個治療方案。
不過這就需要葉天對體內真氣的掌控,達到細緻入微的水平,否則輸入的真氣量過大,就會傷害到唐雪雪的經脈,而輸入的量小了,則是無法疏通堵塞的經脈,於事無補。
十分鐘過去了,右手緩緩的捻搓着金針,葉天額頭也慢慢出現了細小的汗珠。
二十分鐘過去了,葉天的後背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豆粒打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滑落。
到了三十分鐘的時候,床上的唐雪雪突然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即使是在睡夢裏,她也能感受到從腳上傳出的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
……唐文遠和周嘯天已經足足在門口站了半個多小時了,葉天給唐雪雪疏通經脈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是以這爺倆都被擋在了門外。
聽到屋裏傳出的聲音後,周嘯天有些奇怪的說道:「唐爺爺,雪雪的聲音怎麼那麼奇怪啊?」
「可能是癢的受不了吧?」唐文遠的臉色變了下,他聽着那聲音有點不對勁,不過出於對葉天的信任,他還是忍住了推門進去的衝動。
「媽的,這臭小子不會幹出荒唐事吧?」
雖然嘴上在挺着葉天,但唐文遠心裏還真是有些不落實,他是過來人,一般在聽到這種聲音的時候,總是會聯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上面去的。
葉天在房中是揮汗如雨,唐文遠站在門外是度曰如年,逐漸的竟然能聽到葉天的喘息聲變得越來越粗了,到最後猶如風箱一般,發出「呼呼」的聲音。
「你們兩個進來吧,嘯天,給我打盆水!」
整整過了一個多小時,葉天有些虛弱的聲音從房裏傳了出來,早已等得心焦的唐文遠連忙推開門,看到躺在床上的孫女衣服平整,這才鬆了口氣。
「葉天,你……你怎麼累成這樣啊?」待得目光轉到葉天身上時,唐文遠不禁嚇了一跳。
早上還是神清氣爽的葉天,這會像是被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身上衣服和頭髮全都是濕漉漉的,臉上的神情更是疲憊至極。
葉天苦笑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唐,爺虧大發了,奶奶的,這哪是治病,簡直就是要我的命啊!」
關於治療九陰絕脈的方法,葉天都是從傳承秘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