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嬌女
許是感覺到圓姐兒的目光,那信使居然也回望過來,跟圓姐兒行了一禮道
&娘,小的身上還有一封,是大少爺特地囑咐交予你的。」
說着,那信使便從懷裏將信拿了出來遞到圓姐兒跟前。
這話聲音並不低,讓謝大郎趙氏和杜氏也都瞧見了,齊齊看向圓姐兒。
小輩之間另外信件的往來,身為長輩自然不會插手,只會覺得兄弟姊妹之間的情誼越深,往後對他們自己也是好的。
這也並非什麼大不了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圓姐兒就是心虛的很,捏着那信臉上便有些發熱了,也不敢多待,匆匆說了一句回房,扭頭便走了,瞧着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圓姐兒回了房間就將丫鬟都趕了出去,自個兒一下趴在床上,拿出信封,瞧着上頭熟悉的字跡寫着自己的名字,怎麼瞧怎麼好看。
又傻兮兮的笑了好幾聲才將信件打開,手上一捏...頓時就不樂意了,家書瞧着就有兩三章,厚實的緊,可給自己的信件卻只有薄薄一張,着實讓人鬱悶啊。
圓姐兒展開信件,正打算細細研讀一番,卻不想....居然只有短短的兩句話
第一句:妞妞,是否安好?
接着,白紙之上有幾滴不可查的墨汁,儼然是提筆卻不知該從何處落墨導致,以至於空了幾行後,赫然寫着「想你了。」
直白,露骨,大膽!
這封信簡直讓圓姐兒要懷疑謝潤之是不是殼還在,芯換了?
這種言語和謝潤之在圓姐兒腦海中的印象太不相稱了。可是....短短几個字,兩句話,圓姐兒卻似乎能夠想像到謝潤之提筆乾淨利落的寫下是否安好後卻猶豫的不知該寫什麼了,倒不是沒什麼好說,只是太多了,卻反而不知該說什麼,踟躕之間,只得一聲淺淡的嘆息,落下最後三個字。
圓姐兒捏着信,想着謝潤之的話,也跟着嘆了一口氣,若是謝潤之當真要留在京中,那是不是說,自己往後也是要留在京城中的。
對於京城的印象,圓姐兒是真心不喜歡...可是....可是....若是是和潤哥兒在一起....似乎...也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哈。
這個想法一起,圓姐兒就是一愣,而後....又可恥的嬌羞了....
信使就在這裏,謝家自然也要回信過去,信使休息一天,捏着回信就要往回趕路,圓姐兒也呆不住了將信收好,自個兒扒拉出信紙,研磨,提筆。
瞧着空白的紙張,萬千話語都想要寫進去....說說女學,說說謝家,說說自己的苦惱和打算...
可是想到那張只有兩句話的紙張,圓姐兒嘴巴一撅,也霸氣的提筆,抬頭就落下:家中一切安好,勿憂。
寫完,也空了幾行,落筆:嗯,知道了。
兩句話,只做答,圓姐兒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覺得還算滿意。拿了信封裝好,揚聲叫了一聲如珠。
&娘?」
如珠被圓姐兒趕出去了也不敢離開,只在門口候着,一聽見圓姐兒的叫喚忙應聲而入。
圓姐兒捏着信,張了張嘴,還未出聲,一頓,沉默了好半響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事兒,出去吧。」
如珠雖說不明所以卻依舊退了出去,帶上門。圓姐兒低頭敲了敲自己的手裏的信,又是一聲嘆息,將裏頭的信紙拿出來,認命的重新提筆,還是在最後補了一句:我也想你了。
這下才心滿意足的將信重新封好命如珠將信件交還信使,好早早送回京城。
信使就在等着,謝家倒也迅速,三個長輩湊在一處,將信件寫好,信使歇一天腳又要啟程往京城跑了。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緊着今天,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食,圓姐兒吃了晚食便要趕回女學,第二天一早還要上學。門房上頭又有人說,水溪村來信了。
這讓除了杜氏意外,大家的手都頓了頓。
水溪村?如今還在水溪村住着的,也就是三房一家了,再有就是大房長女杏姐兒。
杏姐兒自從謝家舉家搬離後,與娘家也只是偶有信件往來,三房幾乎就沒有往來了。
&把信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