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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的河東衛氏好好的來借本書幹什麼?她倒覺得更像是要來給這東西的。
古玩她也會鑑別,只一眼便認出這是個贗品。
不是吧,佔着整個武陵郡呢,至於這么小氣麼,給她個贗品算什麼啊!
總覺得不太對勁,白檀將那青銅小獸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又掂了掂重量,照理說這種製法的青銅小獸裏面應該是中空的,可重量卻像是實心的。
她又湊近顛來倒去看了幾圈,忽然在小獸的足底發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縫,連忙叫白棟給她取柄小匕首來。
白棟自己身上就有防身用的匕首,剛拿出來就察覺不對:「怎麼了阿姊,你要想不開嗎?別這樣,名聲沒了就沒了,你還有我啊!」
白檀從她手中一把奪過匕首:「亂說什麼呢,你阿姊我是那種人?」
白棟一想也是,她家阿姊可是很惜命的。
白檀拿着匕首坐去案後,用匕首撬小獸的足底,這縫隙極其細密,她一個人撬不開,叫無垢幫她固定着那小獸,費了好大的勁,臉都憋紅了,終於聽到「咔噠」一聲。
青銅小獸裂為兩半,裏面「啪嗒嗒」掉出三塊東西來。
白棟「哇」了一聲:「原來裏面還有寶貝啊。」他拿在手裏看了看,臉上又成了失望,「什麼啊,就三塊破銅而已啊。」
白檀將他口中的破銅拿起來仔細端詳,銅質虎形,尾端綴着一半精雕細琢,另半邊一片平坦光潔,翻到下面一看,騎縫上有刻銘。
這是……
她暗暗吃驚,將三塊全收攬了放回錦囊里,仔細裝入懷中,立即就要出門。
當時司馬瑨離開監獄前對她說他如今只能信任她了,原來是指這個。
白棟這時才注意到她放在桌案上的包裹,連忙問:「阿姊要走嗎?」
白檀拿了件披風披上,邊系帶子邊道:「不走等着父親來綁我回去麼?」
&不會是要去找那煞神吧。」
白檀手下一頓,沒有作聲。
要是以前白棟肯定會阻攔她,今日卻沒有說些什麼。
此番白檀遇到了事情,他卻明白了許多事情,如果還像以往那樣胡打胡鬧的過日子,一點也幫不上忙。
就連入獄去看望她都還要依靠謝如蕎。
白棟忽然覺得他父親的安排是對的,他該有自己的前程,至少此時若他自己有能力,他阿姊就不至於離開。
&姊路上若遇着難事就回來,不管去哪兒都好,記得給我來封信報個平安,待以後我有了建樹,一定不會叫朝堂上那些小人這樣欺負你。」
白棟說完這番話就跑出了門,真的是一溜小跑,追都追不上,叫白檀驚訝了許久才回神。
她白家是不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啊,這小子居然會說這番話出來。
無垢本來以為師尊是明早出發的,這會兒都快到中午了,哪裏適合趕路,沒想到她已經準備好,立馬就要出門。
白檀走之前特地去司馬瑨之前住的房間看了一遍,沒什麼東西,有也被祁峰和顧呈帶走了吧。
走去院門口,無垢將包袱遞給她,苦着一張臉。
白檀披上披風,將帷帽兜好,瞪她一眼:「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這麼悲戚幹嘛,弄得為師好像很慘一樣。」
無垢用兩指在嘴角撐出個笑來:「師尊慢走。」
&還差不多。」白檀舉步出了門。
沿着狹窄的山道一直到了山腰處,白檀腳步忽的一停。
陳凝持着拂塵站在那裏,還有她西廂房裏的學生們,一個都不少。
&麼熱鬧,你們都來送我?」她笑着走過去。
陳凝呼了聲「福生無量天尊」:「我來看看風景,你隨意。」
白檀也不管他,視線掃了一圈學生們,唉,學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呢,就這麼沒了。
&回去吧,瞞着你們家裏人跑來,回去可少不得要被罵了。」
她得維持風度啊,走也要走得從容,尤其是在學生們面前。
學生們卻沒動,當中有人問:「師尊以後還回來嗎?」
白檀抄手而立:「為師也沒有說以後就不教書了,只是這段時日為師身上發生了
第44章 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