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床邊坐了,一邊匆匆跑去門邊將門給閂嚴實了。待回來時,見他已經撫着胸口跌在案席上,額頭開始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發作起來十分迅速,司馬瑨開始渾身戰慄,身上滾熱,如往常一樣意識也開始模糊。
白檀爬上床將他抱在懷裏,讓他躺在自己膝頭,撫着他的臉,一邊細聲寬慰:「忍着些,很快就會過去的。」
司馬瑨拖着她的手撫在頸邊,呼吸粗重,沒有好轉的跡象。
白檀陡然緊張起來,如今郗清不在身邊,這痛苦只怕會持續許久,他只能硬捱了。
&記得藥方嗎?」她湊在司馬瑨耳邊問,若是知道藥方就可以抓藥來煎,總比這樣好。
司馬瑨說不出話來,只搖了搖頭。
白檀愈發擔憂,也不知硬熬會怎麼樣。也怪她這幾日因那點說不出口的事跟他慪氣,竟將這事給忘了,否則早些寫信給郗清,他已經來得及趕來的。
不對,歸根結底還不是怪他自己!
這麼一想,看着眼前的人又有幾分憤恨,可見他難受的攬住她的腰時,她又開始心疼。
司馬瑨渾身發熱,摟着她降溫,眼裏像是蒙了層霧氣,這是意識渙散的徵兆,沒有一時半會兒他清醒不了。
白檀托着他的臉,那眼神時不時會顯露出狂躁和狠戾之色,他的手掌就揪着她身側的被面,幾乎發出緊擰的咯吱聲來。
她只好抱着他,在他耳邊低聲安撫,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至少先叫他清醒再說。
直到窗外天色暗了下去,司馬瑨終於清醒了,伏在她頸邊輕輕喘息。
他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白檀只覺得自己抱了一團火,一邊輕撫着他的背一邊問:「還要緊麼?」
司馬瑨緊咬的牙關里擠出幾個字來:「生不如死……」
白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無法感知這種痛苦,能做的也只是抱着他安慰他幾句罷了,垂下頭貼住他額頭,仿佛這樣就能為他分擔一些了。
司馬瑨的唇觸到了她的鼻尖,輕輕摩挲了一下,含住了她的唇。
身體在戰慄,意識也混沌,唯有眼前這味藥,可以解救他出苦海。
王煥之酒醒了之後就趕緊回了家,王敷正在與他么弟親昵地敘話,他站在廊下吹了許久的冷風才終於被喚進廳中去。
&麼,有事?」王敷問話時眼睛盯着面前的茶盞,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心煩。
王煥之笑呵呵的:「父親,如今因為立儲一事鬧到這種地步,我覺得您應該去勸陛下放棄立儲,改為納妃。」
王敷這才抬眼看他:「你懂什麼?陛下一心與世家周旋,不會願意再在後宮中牽扯入世家的勢力,白家就是因為名聲大勢力小才有了個白貴妃,其餘的士族女子,越是門庭高他越不會納入後宮。」
王煥之嘆了口氣:「那可就不好辦了,聽說庾世道想要扶持歷陽王的小兒子司馬珉做儲君啊,倘若他成功了,以後豈不是要挾天子令諸侯了。」
王敷聞言一下緊張了:「有這事?」
王煥之一本正經地點頭。
王敷坐不住了,庾世道以往佔着豫州做土皇帝就算了,如今居然想將勢力伸到都城來,這怎麼能忍。他思索片刻,重重將茶盞往案上一磕便要更衣入宮見駕。
王煥之目送他出了門,就着煮茶的炭火將司馬瑨寄來的信給燒了。
司馬瑨輕輕扯了一下,都城裏的那根暗線便開始有條不紊地抽動起來。
然而此刻他本人實在沒有力氣扯動什麼。
白檀也習慣了,每逢他發病必然被他摟成一團親吻啃咬。只是感覺上還是不同的,她已與這副軀體坦誠相見過,見識過甚至畏懼於這具身軀里的力道,如今再被他碰一下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像被火炙烤一般煎熬。
司馬瑨意識迷濛中還帶着些許怨尤,含着她的耳垂粗喘:「不讓我進房>
白檀羞憤難當,狠心推開他,結果他又痛苦地佝僂起了身子,只好又俯下身去摟住他。
&就是要氣死我就對了!」她忿忿不平地在他耳邊低吼。
司馬瑨捉着她的手撫在胸口上,寬慰地嘆息一聲,翻過身仰臥,黑髮散開,雙眼迷離地望着她。
白檀為此
第47章 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