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的保護費向來是他們收入的主要來源。現在,財路被人斷了。自然不肯善罷甘休。於是端起槍,護衛着商船駛離港口。可惜早先一步,海關就把船閘給鎖了。來了一個瓮中捉鱉。
於是,特警與這些走私販,黑勢力,開始了一場激烈的火拼。對方人數眾多,大多是土匪,盜墓賊出生,渾身上下都是血氣。這一次被逼到絕境。打算不死不休。而根據前方的情報,現在的形勢是:朱炎岐與黑社會的頭子,全部在商船上,似乎正在指揮着屬下在鐵柵欄底安防炸藥,打算炸開船閘。逃離海關。
而董明堂的消息,也有了。是顧亦澤主動打了電話給他們,要求放自己和朱家的商船出國。就可以放了董明堂。言外之意,假如他們不批准要求,董明堂的小命就玩完了。所以,前方的壓力很大。一方面要防止歹徒真的點燃炸藥,還要救人。
白汐注意到,外面有人用擔架抬着傷者經過。是中了流彈的軍官。
這裏是真實的戰場。容不得你還存什麼妄想。一顆子彈就能結束人的生命。
謝文湛沉默聽了半晌,牽着她的手走了出來,用手撥開她略凌亂的頭髮。試了試額頭的溫度。但她還是無動於衷。只是望着特警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假如,他們真的沒有辦法。也可以選擇放棄人質吧?因為,真的沒有辦法呀……
&湛,我要下去救我哥哥。」
謝文湛的手指停住了。良久才靠在她耳邊道:「白汐,你去我也去。」
&瓜,董明堂和你又沒有關係,逞能幹什麼?!」她冷笑道:「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區區凡人而已。只會說着大話,但是真的干起活兒來。什麼都不行,什麼都要靠底下人去做。但我一個人,就可以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
&汐,你的能力我不懷疑。我只是要告訴你,你如果去逞能,我也會陪着你逞能。」
&文湛,你不想活了嗎?!」
&不活,也要你活下去。」他冷酷道:「白汐,你對自己的重要性,理解的不夠透徹。」
&文湛,我討厭你們談什麼生生死死的。你當人命是兒戲呢?!」
&從沒當人命是兒戲,只是你把我的心意當做兒戲而已。」他似乎被激怒了:「白汐,包容你的任性也是有限度的。我告訴你,我要的是你的一輩子。不管你的心思放在哪裏,是想程璋還是想董明堂,總之,你別想從我身邊逃走!」
她再一次被他堵得無話可說。謝文湛,算你狠。她居然放下了衝動,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待消息。謝文湛脫下大衣,為她披上。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焐熱了許多。還放在嘴邊深深一吻。她有些癢,但是不想打擾這片刻的親昵。但是不一會兒,前方又傳來消息:顧亦澤再一次打電話給他們,說再不放過他們,就殺了董明堂。
她的心,都揪起來了。抬眼看到一個傳達室,四面都是牆,掛着一個壁爐。於是招呼謝文湛:「我想去那裏等消息。你別老跟着我。」謝文湛答應她了。並且狡猾地把壁爐生了火。自己守在門外的長椅上,安靜地等。
待屋子裏沒人了,白汐想笑,非常想笑。謝文湛,我是什麼,我是火里死去的人啊。怎麼會怕火……你太聰明,卻不夠了解我。
從壁爐的煙囪里出來了。白汐抓緊時間,循着槍聲趕到了他們交火的地點。這時候,雨已經小了許多。滴在皮膚上卻冰冷冰冷的。滿地軍綠色的彈殼,踩着都覺得生疼。她悄悄貓着腰行動,儘量避開所有障礙物。不一會兒到了戰場。
港口的碼頭上全是武裝的軍人。實槍荷彈,槍林彈雨。
此時此刻,她已經能感受到古董的靈氣了。朱炎岐把這麼大一座藏寶庫放在這裏。在她眼裏,實在太醒目了。於是慢慢地移了過去。先看到一個穿着船工服的男子,在一個電話亭旁打電話。手裏拿着一支槍。嘴裏含混的是開封的方言。
她捏起一叢火。燒了電話線和路燈的線路。「啪嗒!」一聲,這男子被她從後偷襲,得手了。
偷偷換上工作服,繼續潛入。一路上,她還發現了血跡和已經空了的槍。似乎自己已經快要深入敵人核心地區了。但是就在此時,走廊上又傳來雜沓的步聲,數人簇擁着一人進來。看清楚了是顧亦澤,她簡直要叫出聲來。
但對方人數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