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名媛有妖氣
綁架的消息傳出去後,今日的緝拿行動就成了緝拿營救行動。營救的是天下第一大傻缺董明堂。這廝自己從a市跑到開封,自己鑽進賊窩去。現在好了,生死兩茫茫。該同情呢,還是該無語問蒼天這智商怎麼辦的公司?!
蒼天無言,董明堂現在終於作死成功了。把自己弄成了人質。
還是沒有開出籌碼的人質。白汐簡直要哭了。
謝文湛陪着她去報了案。白汐一整夜都沒睡,坐在警察局戶籍管理處的沙發上。發呆,望天花板。還蹭了蹭謝文湛的臉,但是他說了什麼。自己也聽不進去。直到白日來臨的時候,挨不住睏倦之意,才挨在謝文湛的肩膀上,小睡一會兒。一睜眼,謝文湛訂的早餐外賣都已經過來了。她心太累,連手都不願意伸出來拿勺子。
謝文湛看她不吃,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小雞蘑菇粥。吹了吹,送到她的口邊。張嘴,吃掉。他繼續餵。餵完了粥餵荷包蛋。餵完了蛋再餵了一盒抹茶鬆餅。全吃完了,拿過手帕給她擦了擦嘴。再印上一個綿長的吻。
&開,我想一個人靜靜。」她沒心思親昵。把他的懷抱往外面推。沒料到謝文湛手上還拿着湯勺,粥什麼全灑在他的西服上。
謝文湛真的走開了。只是他走的並不遠,只是在走廊外,一邊清洗西服上的污漬。一邊透過窗戶看着她。而且,這個回頭的動作頻繁了些。白汐明白,謝文湛這是害怕自己趁他不備,跑到宗仁碼頭去救人。雖然,營救的指揮嘴上說着什麼特警,什麼佈置,讓她放心,政府不會丟一個大活人不管的。但是,她還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
董明堂,我最倒霉的事情,一定是認了你這個大白痴做哥哥。
她想笑,怎麼笑不出來啊。
往日董明堂的婆媽,唐僧,嘴炮,以及動不動擼袖子就乾的架勢。一一浮現在眼前。平日看起來那麼可惡和白痴,可是現在,卻十分懷念。算了,她認栽就是了。這一年已經栽過很多次。不差這一次。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就是刀山火海,她也得去救董明堂啊!這是董青花唯一的哥哥,董家唯一的獨苗!
扶着牆壁站起來,她才發現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又下起來了雨。謝文湛迎了過來。她抬起頭,露出小貓一樣可憐的眼神:「文湛,帶我去碼頭。」
謝文湛是拒絕不了她的。尤其是,當她這麼可憐,這麼軟弱地哀求他的時候。心裏最柔軟的角落,被她的一個眼神刺穿。這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跟着她胡來算什麼,他甚至願意為她去死。於是,開了一輛車。到了宗仁碼頭。搖下車窗,看外面的天已經陰翳地灰沉沉下來,還有一聲聲悶雷樣的響聲傳來。
白汐知道,這根本不是悶雷。而是交火聲。
能出動特警,稽查隊。可見盤旋在這一帶的走私團伙,也是裝備有槍.支.彈.藥的。
文物走私,和跨國販毒一樣。在巨額的利益鏈背後,滋生了社會毒瘤的生長。比如黑.社會。這些黑色勢力往往會成為文物走私的保護網。現在,盤踞在這個宗仁碼頭的。不只是朱家秘密培養的走私文物的員工,還有和開封古董黑市密切相關的一夥犯罪團體。
走私成功一單,付一筆錢。為了錢,法律在這些人眼中就是個屁。
下車前。她看見謝文湛從座位底下摸出一把蹭亮的手.槍。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武器,不得不承認,很漂亮。黑色的槍管泛出一種幽藍的光芒。鋥亮的槍把閃着冰冷的金屬光澤。握在他指節修長分明的大手上,很是相稱。
她不知道謝文湛槍法怎麼樣,不過覺得假如這槍只是裝飾品。那也太可惜了。但他發現自己凝視着搶,就把搶塞進了口袋:「白汐,待會兒跟我走。不要和我分開。」
她沉默着點了點頭。然後跟着他下了車。謝文湛實在太小心了,連走路都擋在她面前。似乎一顆子彈襲來,寧願自己死,也要她活下去。
到了特警指揮部。她看到了一個軍官走了過來。接待他們在外面休息。並且告訴了他們,槍戰是昨天傍晚開始的。當時,朱炎岐下了命令,開始搬運文物上船。特警隊及時出動,試圖將他們一網打盡。但是驚動了附近的「賊窩」。
這些賊窩平日吃了朱炎岐不少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