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冬日高懸,明晃晃有些耀眼。
數萬人聚集青石廣場,正中十方擂台一字排開,發出暗紅光芒。
第四擂!
「朝陽洞」種相弟子白衣翻飛,重劍如山,長驅如龍。
一劍早已破江山護體罡雲。
那一劍長臨,恰一劍在江山蓋骨上。
張潮欲吼無聲,眼裏露出悲痛神色,身軀簌簌發抖,卻已然沒有半分力氣了。
「驚心洞」弟子群情激奮,早已經衝出了數步,卻被警戒的弟子給攔了下來。
「江山,江師弟。」不同於其餘「驚心洞」弟子大喊大叫,趙立雨眼睛微紅,喃喃自語,卻快要失聲,
「江師弟。。。。。」
與「驚心洞」的悲痛相比,其餘觀戰的弟子心情卻是輕鬆許多,江山的生死與他們何干?
倒是「朝陽洞」弟子的手段讓他們嘖嘖讚嘆不已。
有人反而在為那位「朝陽洞」弟子可惜。
「一劍毀了這個江山,想必那位師兄這次大比也是走到頭了!「
擂台上。
然而,江山卻還來得及輕輕的抬起頭,突然眨了眨眼,給了那位「朝陽洞」弟子一個很是冷酷的笑臉。
一種很是不好的預感在那位「朝陽洞」弟子心中升起。
便在此時。
那劍上一股強大無比的反震之力傳來,猝不及防之下,那位弟子便是要收劍已是來不及了。
「啵」的一聲。
彷如寒江如春,碎了第一塊冰。
無比清脆的聲音突然傳開。
「咔、咔、咔。。。。。。」
一連串破裂的聲音噼里啪啦的響起。
上萬雙眼睛注目下,便見那種相弟子手中重劍,從中間分了一條裂縫,接着劍身各處均生出千百道細細的裂縫,下一刻所有裂縫突然崩解,如山重劍崩解。
重劍瞬間便幾乎回復原本的模樣,雪白的劍刃如雪花般碎成千萬片,紛紛灑落。
法寶擊毀,身心一時間也遭了重創。「種相」一層境界,御物方能飛行,那弟子突然失了法寶,又受了重創,一時之間,竟然直直的從空中掉了下來。
掉到江山面前之時,卻見江山伸手一撈,直接捉住了那人兩條腿。
「種神經」靈力爆發,兩條手臂皆覆蓋了層層墨雲。
根本不需要使用任何的法訣,雙臂直接輪圓,用上最大的力氣,向遠處凌空一拋。
這一拋莫不有幾千斤力道!
那「種相」一層境界的「朝陽洞」弟子仿佛一枚炮彈,疾如流行趕快,直接向擂台外某處砸去。
那一處弟子眾多,皆身着白衣,竟然便是「朝陽洞」那些觀戰的弟子。
變起倏忽!
「嘎」的一聲。
張潮激動的話竟然一下子給堵在了喉嚨里。
觀戰的弟子本是抱着戲謔無所謂的態度,突然間兵刃崩解,江山便已然捉住那弟子雙足,給扔了出去。各種精彩的表情還掛在臉上,眼睛隨着「朝陽」弟子的飛去的身形起飛,眼神才慢慢的換上了震驚,直到呆滯。
當然最最懵逼的還是那些觀戰的「朝陽洞」弟子,上一刻還在誇讚師兄神武,下一刻便見天外飛人,直直向他們撞來。
那來勢真箇是駭人至極。
幾乎是下意識那些弟子選擇了避開。
各洞、殿的殿主、洞主們都是震驚無比,面色複雜。曹餘人臉上卻是無比鐵青,看着江山,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驚心洞」弟子卻仿佛突然回過神來。
大聲的呼喊江山。
整個廣場幾乎就只有「驚心洞」弟子的聲音。
江山卻拍了拍手,摸了摸額頭,那裏有粗糲的觸感,手上沒有溫熱的感覺。
那一劍還是極為的厲害,看來也只是堪堪的擋住。
還好沒有見血。
似乎有目光在打量自己。
江山緩緩的抬頭,剛好見到郭鳴好整以暇的收回磨指甲的刀,目光也剛好從江山的身上收回去。
下一刻,身形一頓,一道青光沖天而起,一串青影鋪路,瞬間便已經來到石
第二百五十四章碎劍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