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不是我們五方域的方邃?」
九牧蓮哭了半晌,在這種場合下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詢問方邃的真實身份,這讓方邃有些意外,失笑道:「這很重要?那你猜猜。」
&你大爺!」
九牧蓮又哭又笑。
方邃啞然道:「行了,你快走吧。這大荒城馬上就會生變,你留在這就要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九牧蓮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那你走不走?還有,咱們夜行者隊伍里的人,都被囚禁了......」
方邃抬手扔出一抹白光,九牧蓮接住後一看,卻是塊潔白無瑕,其上圖紋精美,表面繚繞着淡薄混沌霧流的白玉。
白玉入手,其內湧出一股雄渾無比的熾熱火力,送入九牧蓮體內,剎那間旋轉一周,她的周身體竅頓時被這股火力系數充填洗滌,原本被封禁的力量,頃刻間就悉數恢復。
方邃踢了踢地上的陰鼎宗少主道:「玉佩是地上這傢伙的信物,你拿着玉佩,在陰鼎宗內保管通行無阻,快去領了你隊裏的人,趕緊離開吧。嗯,你們出了大荒城就啟程回返,不要繼續在暗影邊境區域逗留了。」
九牧蓮點頭的時候,方邃伸手一指,指端黑氣如水。
霎時間,這處幽靜的殿宇內異象瘮人,有一股純粹無比的死亡氣機,憑空在方邃手中散佈出來,如同一張黑色的幕布在殿內徐徐拉開,其中起伏着一個又一個的恐怖面孔,皆是朦朦朧朧,像是在掙扎嘶吼。卻沒有半點聲音發出。
最終有一股黑暗的死亡力量,從那黑色的幕布中沖了出來,覆蓋在一個倒在地上,本已死去的陰鼎宗少主的侍女身上。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那侍女緩緩睜開眼睛,竟似復生了一般,恍恍惚惚的站了起來。
九牧蓮嚇了一跳。這種死人回魂,涉及生死的恐怖術法確是她生平僅見。
方邃解釋道:「這是我修行的一種死亡咒術,能把剛死之人的靈魂從冥域拘來一段時間,回魂者處於半生半死之間,要算是亡靈了,不過外表上看與常人無異。」
又道:「這女婢是陰鼎宗少主的近身之人,有她陪着你,再加上你手中玉佩,出入大荒城任何一處都不會有問題。我估計城內此時已經被封了。嚴禁出入,所以你去救了隊裏的人後,就跟着這女婢走,陰鼎宗內有一座小型傳送陣,可以直接傳送到城外。傳送陣所在位置,這女婢知道,你帶着隊裏的其他人,跟着女婢。自可平安離開。」
九牧蓮並不廢話,記住方邃所言後。美眸閃閃生輝地看了方邃一眼,欲言又止。
方邃笑道:「不必和我說謝謝,要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想要對我以身相許,那也不必急在一時,再則我是有媳婦的人。身邊又有叛徒潛伏,時時刻刻都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總想着要打我的小報告,所以你若是非要以身相許,等以後有機會咱們偷偷摸摸的來。現在可不行。」
九牧蓮撲哧一聲嬌笑,「以身相許你個大頭鬼。」轉身就走,那被方邃召喚回魂的亡靈婢女,亦步亦趨地跟在九牧蓮身後,果然和正常人看不出任何區別。
九牧蓮快步走到門口,再次停下腳步,低聲問道:「咱們以後還會再見?」
&該會吧。」方邃岔開話題,續道:「經過這次事情,你們夜行者很難再在這條走私線上討生活。這樣,你這次回去後和你父親談談,若是你們願意,可以把夜行者團隊遷移到中央域,你去十三星辰區域的騎士殿斗場,找一個叫奧古拉的老頭,就說我讓你去的。騎士殿正在擴張發展之中,原本就急需人手,你們去了,那老頭定然很樂意接納。而且你們去了中央域,總比在邊境線上走私好太多了。」
九牧蓮嗯了一聲,終於還是低聲說了一句謝謝,遲疑了片刻,又道:「我就說你叫方紀,騎士殿的奧古拉就會收留我們?」
對於九牧蓮變相的再次試探自己的真實身份,方邃眨了眨眼睛道:「對,就這麼說。」
九牧蓮滿心疑惑,卻知道此時不是敘舊說話的時候,緊了緊手中玉佩,毅然轉身離去。
九牧蓮在那婢女的陪伴下,果然沿途順利的回到拘禁夜行者眾人的地方,負責守衛的幾個陰鼎宗侍衛都有些驚奇,這女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