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說這話時,轉頭輕瞥了一眼雲天馨,目中頗有些玩味之色。
雲天馨面色難看,自然懂得王晴也有影射她的意思。
此時,一股洶湧的殺氣,從周燎和方邃激戰的位置傳來,呼嘯如同狂風,聲勢懾人,卻是方邃和周燎兩人的廝殺,已經來到最激烈的關頭。
半空之中,周燎一聲輕叱,在手中化出一睹光壁,猶如重山般往方邃推來。
這顯然是要依靠高出方邃一階的力量,對他進行法力碾壓。辦法雖笨,但正是對付法力比自己低者的最佳策略。
周燎對面數丈外,方邃甲冑着身,懸空而立,長發隨着狂風呼嘯飛舞,體內兩種勁猛的力量,轟然爆發,左手祭出一輪驕陽,另一手則打出一座冥山。
這兩種法力朔化的神物,凌空碰撞相合,正是另一種形式的冥山煉獄。
霎時間,虛空中金光與黑氣交織,衍化出一股厚土般沉重,驕陽般盛烈的氣息,撞在周燎所發法力光壁上,轟的一聲巨響,周邊好似天崩地裂,蒼穹塌陷。
這強勁碰撞發生的一瞬,所有人都看見,方邃身形閃滅,沖向了周燎,在被周燎一拳擊中胸膛的同一刻,方邃的冥地甲冑上,流光般飛出一縷金線兒。
這金線快到了極點,只是凌空一閃,就環在了周燎的脖子上。
剎那間,周燎面色大變,脖頸被勒住,立即就讓他生出窒息之感,繼而如同利刃割頸的恐怖感覺傳來,那金線在環住他的脖頸後,開始收縮勒緊,讓周燎心中惶然驚懼。
下一刻,周燎的脖子滲出了血痕,那金線兒勒入了他的皮肉之下。
周邊觀戰者眾多,無一人想到竟會出現這般奇異變化。一起輕呼了一聲。
金線在周燎頸上持續收緊,呼吸時間後,周燎面上漸漸升起駭然到不可自控的神色,看向對面受了他一擊後。嘴角血流不止,傷勢雖重,卻仍然站的從容筆挺的方邃。
周燎的雙手緊緊摳入脖子的血痕里,在做着最後的掙扎,希望將金線攥住。阻止金線繼續收緊,掙扎道:「你敢殺我.....這....違規的.....」
方邃慢慢調勻了呼吸,但依然感到胸口煩悶,不但是被周燎擊中的原因,更多是受了暗影生物攻擊的傷勢,在體內重新擴散開來。
方邃心下暗嘆,這次死亡遊戲的測試,恐怕將要越發艱難了。
看向已經進入垂死狀態,滿臉恐懼的周燎,方邃道:「違規?哪有違規一說。我與你開戰前,已經通過銘牌,向傳送山發出了神念消息,挑戰你的領隊位置,所以與你一戰,倒不算違反規矩。」
又道:「一旦動手,斬草除根,是我的行事原則,難道留着你,以後好找機會來害我?」
話落。輕輕揮手,嗤的一聲,鮮血飛射,周燎的脖頸被金線絞斷。一顆頭顱凌空滾落,方邃探手一抓,恰好抓住周燎的腦袋。
金光一閃,金線重回甲冑之內。
周邊之人個個面有驚色,二階的周燎就這麼被方邃殺了,這是沒有人事先曾想到的。
方邃浴血而立。單手抓着周燎的腦袋,聲音卻平靜,淡淡問道:「巴斯特,這腦袋你吃不吃?」
巴斯特懶洋洋地坐在方邃肩頭,回道:「本來不太想吃這種笨蛋的腦袋,但想着是上主你殺的第一個二階,那就紀念一下,還是吃了吧!」
巴斯特話罷,在全場之人驚愣的注視下,張開大嘴,發力抽吸,一股黑氣化作風暴,那周燎的人頭被捲住,迅速縮小,變得不足嬰兒拳頭大小,被巴斯特收入口中。
喀嚓,喀嚓!
巴斯特口中血水飛濺,骨骼碎裂的聲音,和咯吱咯吱咀嚼的摩擦聲,交織響起。
「巴斯特你真夠噁心的,這麼吃你嘴裏得多髒?」方邃皺眉道。
巴斯特愣了愣,趕忙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張大了嘴巴證明自己嘴裏很乾淨,含糊不清的道:「我有洗滌吸收吞噬物的能力,嘴裏乾淨着呢,只是覺得嚼起來吃嚇人挺有趣,才經常嚼着吃。你看,那個叫雲天馨的,可不嚇的臉色煞白嗎,也不知她的腦袋是個什麼味?」
這一番對話太兇殘了,雲天馨確是嚇的不輕。
.......
此時距離方邃等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