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下來以後,馮藤卓和博克明才從外頭回來,大家也正等他們兩個人吃飯。飯畢各自分散活動,各做各的事情也自得其樂。郭娉正看肥皂劇,吉莫極靠着她,拇指像彈簧一樣上下擺動,短訊息一條接着一條往外發。馮藤卓喝了一會兒咖啡,上二樓去打電話,見費正在沙發里發呆。
「阿克魯呢?」馮藤卓笑問。
「廁所。」費有氣無力回答,自從上次郭娉把潤滑液潑到屋頂,費基本已放棄這裏的屋頂和牆壁。
「不能爬屋頂,沒力氣了?」馮藤卓笑。
費擺擺手苦笑道:「頭,你沒發現嗎?還是你看見了故意不吭聲?」
費指的是吉莫極馮藤卓自然知道,此次回來,吉莫極從早發到晚的短訊息他當然也看在眼裏,從表情和時間上看,似乎這個小女孩有一點點小懵懂,有一點點戀愛的小跡象。馮藤卓拍拍費的肩膀,笑着說:「我不多說,兩個字,隨緣。」
費嘆口氣,有點釋懷又有點無奈地說:「隨緣吧。」
阿克魯從廁所出來,他正處於遊戲的亢奮之中,嚷嚷着繼續開戰,不到最後一分鐘絕不放棄。費也不是想不開的人,把心事一擱,繼續找阿克魯去他房間打電玩。
馮藤卓見客廳里沒有人了,拿起電話撥出一串號碼。
電話里相當嘈雜,似乎正處於某個吵鬧的環境,但是李若融的聲音還是可以分辨:「餵?」
「李小姐好久不見。」馮藤卓笑道。
「馮先生嗎?有半個月沒見了,最近好嗎?」
「還不錯。」馮藤卓從嘈雜的背景里聽見一些其它的聲音,似乎是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你在外面嗎?」
「快餐店,是不是挺吵的?」
馮藤卓想起來了,那是墨智機的聲音。「還行。現在說話方便嗎?」
「不太方便,要不晚點我打你手機。」
「好,我先掛了,晚上再聯絡。」馮藤卓掛掉電話,牆上的鐘顯示十點,李若融這麼晚了還和墨智機在一起,而且剛才聽墨智機的話,似乎還要和她去看電影。馮藤卓揚眉毛笑,千萬不要說我八卦,其實有的時候我是很八卦,立刻把博克明的房門敲的山響。
「幹嘛?」博克明拉開房門,馮藤卓差點敲在他臉上。
「急事。」馮藤卓忍住笑,看着博克明佈滿血絲的眼睛。
「明天再說。」
「才十點,你睡那麼早對身體不好。」馮藤卓笑說。
「到底什麼事?」博克明拿着煙,坐進客廳沙發里,很明顯沒有睡醒。
「我們還有半個月的假期,明天去把李小姐接過來。」
「啊?」博克明的煙差點掉地上,但他立刻冷臉道:「我不去。」
「這是命令。」馮藤卓拿掉博克明剛拿出的煙和一隻打火機:「她對解預言詩有至關重要的作用,你不要對我說任何人都可以去,郭源受傷了,費和阿克魯誰走了,電玩就無法打下去了,范籬更不可能,兩位小姐去你也不好意思,至於我,坐鎮這裏自然走不開,所以只有你可以去了。」
博克明冷颼颼說:「話都讓你一個說了。」
馮藤卓不懷好意地笑:「我們要抓緊時間找到答案,否則她和墨智機老在一起,萬一說漏了嘴就不好辦了。墨智機這個人太陰險,萬一他還記着隕落街的仇,報復范籬怎麼辦?」
墨智機?博克明最討厭聽見這個名字,他冷冷說:「她八成不會來。」
「你叫他她八成就會來,我們賭一塊錢好了。」馮藤卓嘴角掛笑說。
博克明全當沒聽見。
「你對李若融說,需要她和董芮一起幫忙解預言詩,她自然不會斷然拒絕你。」馮藤卓支招:「記得,把董芮一併也帶來,這事只有李若融能幫你。」
「為什麼?」博克明很不情願。
「因為在瑞劍號上董瑞芮和李若融是戰線統一的,船上那一刻印象太深刻了,事後她們彼此一定有很好的聯繫和溝通,所以讓李若融找董芮的成功性最大。」馮藤卓又不懷好意笑道:「能不能把她們兩個帶過來,看你本事了,我這是下命令,沒得商量。明天你就去,這樣來回也的好幾天呢,抓緊!」
博克明重重吐口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