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妃
禾青只當四貝勒不了解她,卻不知四貝勒太了解,反而引了誤會。
兩人頭一回,冷了下來。
這樣的局面,四福晉成了第一個得利的人。禾青陪着朝曦頑了好久,又哄着弘昫睡了,這才施施然的沐浴更衣。悠哉淡然的姿態,氣得羅嬤嬤都受不了,「主子,四爺又去了正院。」
這已經連着三日了。
按理說,四貝勒連着去了四福晉那裏也沒什麼。可問題是,這正值二人心裏不舒坦,四貝勒也沒來妙鶴堂,這其中誰都看得出蹊蹺來。四福晉性子是傲的,可不代表四貝勒去她院子,她還會推出來的。
如今闔府都在看笑話,私下裏還有些膽子大的奴才開了盤,賭這往日的常青樹風光的日子還有多少。
這讓羅嬤嬤如何不着急。
禾青入府格外低調,只是漸漸得寵,尤其出府晉封,風頭更是無兩。好在禾青往日行事溫和,奴才們瞧着似乎不好接觸,可也見過禾青說笑模樣。且不曾對奴才們大發雷霆,當真的罰過誰?因而,也只是看笑話罷了。
可再怎麼,也架不住有人在背後有意散播這些不利的謠言。
羅嬤嬤聽着那些人說武側福晉恃寵而驕,弄的三阿哥滿周歲上,惹了四貝勒不痛快,拖累着三格格也失寵了。禾青聽了羅嬤嬤說的,見她面容着急得很,莞爾笑道,「你且和同嬤嬤說好,還有那兩個小奴才,切不可讓朝曦聽了風言風語的話。」
禾青沉得住氣,可不代表朝曦不會被人挑撥笑話。孩子的脾氣最大,朝曦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得罪了人也不自知。
&格和阿哥那處,奴才們都緊盯着。倒是主子您,不能總想着小主子們,若真想好,何不和四爺說個清楚?」兩人說開了,比什麼都強。
禾青搖頭,神色有些晦暗。她知曉四貝勒待她用心,可不想他這樣誤會自己,都不等她說上話,把她的罪名定死至今,心裏說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興許是擔心自己的緣故,氣急了。只是,禾青心頭總咽不下那口氣。她自小,就沒這樣冤屈過,如何能忍。
弘昫拿的算盤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上面的珠子,竟都雕了紅色的花色。這本不該有的,況且她近日總愛給弘昫穿紅色,顯得喜慶。玩得布偶,大紅的陶瓷娃娃,等等,都有紅色。這已經不知覺的,讓弘昫記住了。
四貝勒不喜哪個算盤,禾青也看着不喜歡,叫了人把算盤送到四貝勒的書房去。
誰會這樣費盡心思。
疑點太多,禾青看着府里的許多人都有可能。禾青沉着的調查,她並非低不下頭,也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只是沒查明情況。不弄個清楚,單只嘴上的三言兩語,只會讓人覺得是女人家爭風吃醋。時日長了,多少會覺得她有亂嚼舌根的毛病。禾青不情願,她要讓旁人心悅臣服,主動為她洗脫。
不用說,禾青也明白四貝勒最氣的是有人在他兒子這裏下手。雖然不痛不癢,無傷大雅。但他向來疼這個還小的幼子,這樣的行徑不像是外人所為,而他竟然無從發現,這實在是大大的打臉。
四貝勒宿在正院三日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東院書房。沒了分寵,李氏活躍了許多,連着宋氏也雨露均沾,受了恩寵。
因而宋氏過來的時候,三兒的臉色,並不太對。禾青瞪了一眼,三兒才收斂着退下。
莫說三兒有情緒,宋氏來的時候,心底也是打了草稿,只是見着禾青盈盈一笑的模樣,又有些莫名。宋氏行了禮,顯得有些不安,「聽聞這幾日你都不出門,怎麼還真和四爺槓上了?」
禾青不止不出門,連房門都不曾出過。若是寫字看書,自有奴才捧着文房四寶等過來,給她放好,宋氏神情忐忑,禾青心下瞭然,「倒也不是,只是有些人費了不少心思想要這樣。我向來心善,就容她得意幾日。」
&不是,李格格?」宋氏小心的道。
宋氏恨李氏,但很少提及。只是想着二阿哥進宮回來,就少了一個奴才。又想二格格還不曾進宮見聖,依着李氏的氣性,不是沒可能。禾青擺了擺手,事情哪有這樣爭對的,只是,「她自然少不了,但是這件事要成,單靠她一個人,哪能這樣容易。」
宋氏手裏攪着繡帕,她來的時候滿腹思緒,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