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蒼家蒼凝!
「去時塞北江南,歸來華發蒼顏。哪位前輩乃是江南蒼家的翹楚,那一年的滄州比武,能入名器譜的只有他一人而已,蒼凝!可惜,當初輸了之後,這位前輩就徹底的輸了,不論是朋友,還是愛人都離他而去。」白展堂已是幽幽長嘆,比起這位的遭遇,他不算什麼。
「雋永刀蒼凝,聽說當年古石台上,他一刀劈出,刀意纏綿雋永,數月不絕,當日天有雨落,而他刀意所影響的那一線,始終都是乾的。前輩風采,當真是讓人神往。」步識君自負雙眼能夠辨識天下武學,自然是對於江湖上的高手都是了如指掌。
江南蒼家,雋永刀蒼凝。江湖上一個留名十餘年的名字。
據說當年,他的愛人和他最好的朋友成親的那一刻,他沒有去賀喜,也沒有去找麻煩。
他只是在古石台練刀。
據說那一天來了不下百人在圍觀。
據說那一方的雨忽然青了,因為被他的衣衫染了。
他的衣衫舊的泛白,白出一把刀來。
他一刀劈出,然後他就走了。留下一整石台的雨和成百觀望的人。他走後,觀望的人還沒走,因為刀意還沒有散。直到三個月之後,據說還有通曉刀法的人來這石台上看那猶未散盡的刀意。
後來江湖傳說:整座石台都被那雨水所浸,但刀意划過後,那落在石台上為刀意影響的一線,始終都是乾的。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步識君回憶着自己師父和自己說過的話,對於這位隱居的高手很有興趣。
白展堂把肩膀上的毛巾丟到了大廳的長桌子上面,說道:「走吧,蒼凝前輩向來準時,開來是遇到了麻煩了。」
蒼凝住的地方不大,只是一個非常小的院子,看上去很破舊。
門口停着幾匹馬,白馬雕鞍,黃金的轡頭。
「是井家的人,沒想到蒼凝前輩躲了十幾年,最後還是會被人找到。」步識君嘆了口氣,當年蒼凝的朋友叫做井紹飛,用的兵器乃是百尺鏈,是一種極其少見的奇門兵刃。
白展堂臉色肅然,儘管已經淡出江湖,但是卻是及其尊重老前輩。他做夢都想退出江湖,但是江湖,那裏是那麼好退出去的。
「他媽的,你又算什麼東西!群玉山頭一會,我叔叔居然未入名器譜,畸笏叟那老頭子可謂有眼無珠。可『古石台』弄刀之後,他居然收你僭名列入名器譜,你這分明就是欺名盜世!有種的出來跟少爺我劃劃道兒。我叔叔現在盛名之下,不願與你計較,可我井家的子弟,不是那麼好惹的!」還沒等進門,兩個人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果然是井家的人,兩個人對視一眼。
「你說的,又不是他。」步識君不知道為何,突然間站出來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如同在腦海里轉過的一句話,也許很讓人詫異,但是卻如此自然。
「對啊,你說的又不是我。」蒼凝看着這個突然間站出來的年輕人,在對方的眼神里找到了一抹同情和可惜。
幾個少年看着進來的步識君,還有穿着一身破舊的衣服,手裏拿着柴刀兀自劈柴的中年人。疑惑了片刻,彼此錯愕的對視着,眼前這個中年人,似乎有些並不像是一個江湖上馳名十數年的刀客。
他們的少年意氣不允許他們欺凌一個劈柴的窮苦人,但是卻並不妨礙他們看不慣步識君。步識君腰間帶着酒葫蘆,頭髮隨意綁着。看上去像是一個,額,土鱉!
「你們走吧,老蒼,我們客棧的柴火什麼時候送啊,我們連早飯都沒做。」老白看到這幅樣子,生怕他們對步識君不利,當然這幾個廢物在場的三個人隨便誰出手都能料理了,但是無論是老白還是蒼凝都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打破。而為一個有能力有條件出手的步識君此刻卻處在十年藏鋒,十年葬劍的階段,在今年六月之前,他的武功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原來與此。」幾個少年這才想明白,然後帶着依舊還有着幾分的狐疑走了。
「晚輩步識君見過,雋永刀蒼凝蒼老前輩。」步識君看着他們跑的遠了,這才躬身行禮。不論眼前的中年人此刻身份如何,當年終究還是名動江湖的老前輩。
蒼凝微顯詫異,轉頭對白展堂說道:「你告訴他的?」
「怎麼會。他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