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算很長,但是在一個人的一生當中也會佔據一個不小的分量。
能夠遵守着十年前的約定的,天下能有幾個人?時間有的時候足以沖淡很多東西,只有那些一直隱藏在心底的東西,才能夠依舊記得這些東西。不讓自己去忘記,能夠把自己的那份思念一直在心裏眷戀着。
「他剛突破,如果你是朋友的話,就在這裏小酌一杯,然後多等等好了。等他突破之後,自然是能夠和你一續前緣。」唐雨洛的聲音不大,但是落在少女的耳朵里,卻說不出來的難以接受。一點點的聲音就像是有東西在撓着你的癢,你想要去尋找的時候,卻發現那聲音的主人完全可以一隻都不在你的想法裏面。
微微的有些錯愕,本來還以為那個混蛋就在裏面,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女人?等到少女抬步走進來之後,很自然的就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壓抑感。
很危險,少女的劍心一直在提醒着少女,這周圍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可能是性命之憂。這只能說明少女的劍心很清澈,對於危險的感知也很強,這周圍可是被唐雨洛親自不知過機關暗器還有毒藥的。想要在這裏全身而退,卻不經過唐雨洛的同意,天底下有一個算一個,不會超過六個人。
當然這裏說的是全身而退,如果允許負傷的話,大概有個二三十個吧。也只有這些人才能夠落入唐雨洛的眼睛裏,至於其他人?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目無餘子!
少女每一步走的都很慢,畢竟這裏還真是帶着幾分難以言明的恐怖。雖然只是自己的直覺,但是少女卻知道,這裏面蘊藏的危險,遠遠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多,自己的劍心和當年先祖的很像,但是卻不盡相同,畢竟就算是血脈相通,但是也已經不再是一個人,少女的劍心,名為明鏡止水,任何危險還有劫數都會倒映在少女的劍心當中。
但是也正是因為其劍心如同明鏡止水,只要稍微有一些危險就會攪得這一片平靜的如同水面的劍心變得有些波動。
從未有過如此可怕的波動,仿佛一步走錯就會死去,這種危險程度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少女的想像。
當少女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抬頭,對上了在二樓上的唐雨洛的眼睛,兩個人雖然只是眼神一錯而過,但是卻都是有些心動。
少女當然不會貿然進去,這一整間客棧都給他一種極其可怕的感覺,如同裏面有着一隻洪荒猛獸,可怕而又危險的氣息讓少女渾身都開始繃緊。只有手上冰涼的謝家神劍才能夠給她幾分慰藉,但是她不能不進去,開始本來是以為裏面的是自己那個十年不見的兄長,上次自己在樹林裏被襲擊,自己竟然被人救了,那人幾乎是看光了自己的身體,只是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也不好恩將仇報。
當然經過自己的調查,陡然間發現,那個人竟然會是自己的義兄,也就是當年自己的父母曾經收養過得孩子,雖然後來那位兄長離開了神劍山莊,但是短短一年的相處,卻給自己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那時候,少女唯一的一件玩具就是那個少年親手幫她製作的一把木劍。
那是和這個世界的劍都不一樣的款式,沒有絲毫的柔韌可言,如果按照比例放大,甚至完全無法打造。那種長短大小的劍,是不可能用來戰鬥的,或者說這個世界的戰鬥風格並不適合那種大劍。
當年少女練劍的時間本來是比自己的兄長更早的,畢竟,那個記憶里的兄長只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被自己的父母收養,而自己則是從小就在練劍。
但是自己竟然打不過他,明明都沒有自己高,也沒有自己力氣大,但是自己竟然不是他的對手,這讓少女對這個直接觸了一年的兄長很是好奇。當初自己可是被灌輸了一肚子的道理,雖然當時覺得雖然說聽不懂,但是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只是有些東西現在想想,卻覺得並非全對,只是有些地方說的有些道理而已。說破天,也只是當年自己的劍法修為不到家。
珍重的把手裏的已經有些開始腐朽的木劍放回了袖子裏,少女的袖子很大,能夠把這把小孩手臂長的劍收進去。
也許是因為少女的珍惜,才能夠讓這把木頭製成的劍存留十餘年吧,畢竟當初那少年手裏是沒有錢財的,用的木頭也只是隨處可以得到的東西,並非什麼防腐防蛀的上好木料,也沒有什麼高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