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滄州都在西城風部的監視範圍之內,三千紙蝶,在陌歸蝶的操縱下,讓整個滄州對於西城完全沒有了秘密。沒有人能夠發現這種極其微小的紙蝶,這種大不過巴掌的蝴蝶,甚至連一絲一縷的生命氣息都沒有。
周流六虛,法用萬物。這已經超脫了一般武功的範疇,技近乎道。
陌歸蝶此刻很忙,她是整個風部的運轉中心,帶着幾分疲憊,陌歸蝶對這一隻停在她白皙的手掌的紙蝶說道:「大小姐,赤盟要行動,東廠和錦衣衛尋找的應該是當今皇帝,我們要不要也尋找他。」
悅來客棧,
「劉瑾修煉的,乃是童子功,而且已經被他練到了第九玄關的童子金身,一身硬功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僅次於大成的十三重金鐘罩。」坐在白展堂對面的人凝音成線
白展堂手指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擊,聽着對方把劉瑾的武功細細的說着。
「一個人能夠把童子功練到這種層度,那幾乎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太監。」哪怕是白展堂,在聽到對方這個說法的時候,也是不覺莞爾,果然是盜帥的風格。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少林童子功月練到後面,內力越精純,可是卻會有陽火焚身的難點。就像十三重金鐘罩的生死玄關,幾乎不是男人能夠忍得住的。」對方看到白展堂玩味的表情之後,解釋了一句,但是白展堂眼睛裏的玩味色彩更加嚴重。
「可是太監卻因為陽氣不足,無法把童子功的內力練到精純。所以這幾乎成了一個死結,可是劉瑾是一個例外,他幼年的時候,服食過一株天才地寶的赤炎果,哪怕是****斷去,成了太監,體內依舊有着尋常武者難以比擬的陽氣。這種精純的陽氣,讓他成了唯一一個能夠耐得住陽火焚身而練成了童子功最高境界的「男人」。」劉瑾如今年紀不過四十,卻已經走到了一個武者的最後一步。
沒錯,作為東廠提督,和當朝錦衣衛指揮使錢寧一個檔次的存在,劉瑾的童子金身所對應的武學層次,乃是煉神反虛巔峰,雖然未入煉虛合道的層次,那也只是因為精神層面不夠,在當今世上,能夠破開童子金身的,不過是寥寥數人。
「你這是看上了我的璇鋼血玉指?不過你想多了,我這東西,只能破開內功罡氣,可劉瑾,我破不開他的防禦。」白展堂抬起手,纖長的手指上面的金屬手套上閃動着血紅色的光芒。
對方沒有說話,一雙黝黑的眼睛就那樣盯着白展堂看。
果然還是騙不過嘛?說實話白展堂真的不想趟這趟渾水。
沒錯就是混水,他白展堂費了老大力氣才從六扇門弄到了免罪金牌,把過往一切一筆勾銷,現在只是來幫忙救人的,陪着對方去刺殺東廠提督,抱歉,我不是聖人。
「真的不去?那告辭了。」坐在對面的人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手裏的扇子在手裏繞了一圈,起身就走。
白展堂搖了搖頭,表示沒辦法。不是每個人都回去為了所謂的大義打拼的,他只是一個在江湖中身不由己的普通人罷了。想要過的,也只是在無盡喧囂過後,歷盡繁華之後的平淡罷了。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對方顯然也清楚這一點。能過來找白展堂,其實也只是抱着一絲希望而已,畢竟兩個人之間,並不算太熟,或者說神交大於見面。
畢竟兩個人都是賊祖宗,盜聖和盜帥,如果真是在哪裏見面,估計那裏的大戶高官亦或者大門大派,第二天連哭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就得去上吊啊。
他們之間的對話用時極短,連對方面前的茶杯裏面的茶都還在冒着裊裊的熱氣。人走,茶未涼。
滄州展府,
「紅綾,你還在發呆嗎?」看着自家妹妹在上面發呆,展紅玉走過去在自己妹妹的腦袋上輕輕的摸着,替自己妹妹梳籠起床之後略顯凌亂的髮絲。
展紅綾並沒有姐姐展紅玉一般的嚴肅性格,她雖然這幾年長大了許多,可是性格上卻依舊還是那個衝動執着大膽的小丫頭。
她已經訂婚了,和四大名捕之三的追風。可是她還會會經常想起來,那個優雅,神秘的男人。儘管再次見面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仿佛退去了一切的鉛華,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風姿。可是男女之間,有時候那一眼就是一生。
那個男人,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