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現在得到了結論,她卻一點都不開心?反而覺得好像在失去什麼似的……
「今天晚上我睡客房,等下傭人會送晚餐進來,你用完餐早點休息。」
墨聖天留下這句話,大步離開……
這種氣氛,再僵持下去只會讓兩人的心情更加沉悶,不如給她一點空間,讓彼此都冷靜一下吧。
……
聽着房門關上的聲音,夜以晴的心也顫了一下,呆呆的站在原地,竟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想起她跟墨聖天初相識的情景,想起剛結婚時,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那一幕幕甜蜜的往事浮現在腦海,觸動她的淚腺,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不明白……
**
凌家。
墨家女傭端着燕窩來敲書房的門,駐守在走廊里的隨從問:「書房沒人,你有事嗎?」
「凌少不是在書房嗎?」墨家女傭詫異的問。
「主人回客房休息了。」隨從說。
「噢,我們雲小姐讓我把燕窩給凌少送去。」墨家女傭笑着說,「凌少是在哪間客房?」
「主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去打擾他。」隨從很嚴肅。
墨家女傭撇了撇嘴,無奈的回到主臥室,推開房門,墨雲見她又把燕窩端回來,馬上質問:「怎麼回事?」
「凌少不在書房,隨從說他在客房休息,還說任何人都不得打擾。」墨家女傭小心翼翼的說,「雲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凌少根本就不歡迎我們,他連理都不理我們,留在這裏有什麼意思?」
「夠了。」墨雲打斷墨家女傭的話,倏地站起來,「把燕窩給我。」
墨家女傭只好把燕窩遞給她:「你要親自送過去?」
「對。」墨雲端着燕窩大步走出去,今天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跟凌絕把話說清楚。
……
凌絕喝了很多酒,桌子上的酒瓶都喝空了,已經有七分醉意,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還衝着外面喊道:「拿酒來!」
木西推門進來,手中拿着兩瓶珍藏版拉菲,隔着幾步之距,小心翼翼的勸道:「主人,您還是不要再喝了,您身體會受不了的,醫生說過您不能喝太多酒……」
「少廢話,拿來。」凌絕霸氣的命令。
「您這樣會把身體弄垮的,萬一病情復發怎麼辦?」木西非常着急,但同時也不敢抗拒他的命令,「您在回來的路上才剛發作一次,難道您真的不要命了嗎?」
「廢話真多。」凌絕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奪走木西手中的酒,「你可以滾了。」
「主人……」
「讓他喝。」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木西回頭看去,喜出望外,「少夫人,您來了,太好了,快幫我勸勸主人吧,他喝了很多酒,再這樣下去……」
「我都聽見了。」墨雲打斷木西的話,冷冷瞪着凌絕,「他想喝就喝吧,喝死算了,反正他自己都不愛惜自己,我們還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可是……」
「你先出去。」墨雲把燕窩放在茶几上。
木西皺着眉,心裏很不安,但想着墨雲向來嘴硬心軟,也許只是說說氣話罷了。
他退出房間,順便把房門關上。
……
墨雲並不阻止凌絕,就這麼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他繼續喝酒。
凌絕一杯接一杯的喝,完全無視她的存在,他的眼睛紅得快要滴出血來,整個人醉薰薰的,動作十分笨拙,把杯子都碰到地上,鮮紅的酒液潑在雪白的地毯上,染成一朵朵嬌艷的花。
凌絕又取了一隻酒杯,給自己倒酒,可是倒了半晌,酒都灑在桌子上,沒有倒進去。
「凌絕,你夠了沒有?」墨雲奪過酒瓶,「你想這樣自暴自棄到什麼時候?就算你死了,夜以晴也不會為你流一滴眼淚。」
「夜、以晴……」
聽到這個名字,凌絕的情緒變得更加低落,表情悲涼,可他卻笑着呢喃她的名字:「以晴,以晴,夜以晴,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說着說着,搶過酒瓶子繼續喝,喝着喝着
第一百五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