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小姐因為偷*情的事情敗露,失了金主,無力支撐奢華的生活,不得不遠走他鄉。
時隔數年,她回到了上*海,又給那個裁縫鋪打了電話,叫小裁縫過去。如今的小裁縫已經變成了大匠人,聲名顯著,她卻不似當初的聲色,家財傾盪,只得容身在一個破舊的旅館裏。
片場,午後。
褚青穿着件考究的深棕色西裝,襯衫領帶,胸前的衣兜里露出一角白手絹,唇上還粘了薄薄的小鬍子。
鞏麗則是一身灰紋旗袍,面部蒼白,嘴唇淡漠,與之前的濃艷相比,明顯要降下幾層色調。
她偏着頭,打量了他幾眼,眸中卻不再挑*逗,嘆道:「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
她的語氣蒼涼且現實,感慨的並不是容貌,而是對方仍然愛着自己。
褚青用鼻子帶出一抹笑音,道:「你也是啊。」
「騙人!」
鞏麗又驚喜又懷疑的轉身,照了照鏡子,見自己落魄依然,戚戚的回身道:「哎,你怎麼樣,討老婆了麼?」
「沒有。」 「為什麼?」她問。
「沒人要。」
褚青始終帶着那種欣喜的,低微的笑意,因為這個女人在他心裏,永遠是那麼高不可攀。但此時,他忽然往前探了下身子,道:「你給我介紹一個?」
「……」
鞏麗有一剎那的慌亂,隨即閃身而逃,靠在了窗邊的牆壁上,表情已恢復如常,笑道:「那介紹我自己吧,你不會嫌棄我吧?」
這段鏡頭對着女人的正面,男人的後背,只見他挪動腳步,步步緊逼,直至她身前。道:「怎麼會!」
氣氛頓時有些凝固,過了兩秒鐘,鞏麗才笑道:「那一言為定?」
「好!」他應道,不急不喜。
女人看着他。微微歪頭,腦後的那盞小燈卻露了出來,亮得灼目。
「可不可以再幫我做件衣服,漂亮一點的,我有個老顧客剛從美國回來。他還惦記着我。約我出來,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話落,她又歪頭,把燈光重新遮住,剛剛不過是句玩笑話,這才是她的目的。
「好!」他依舊應道,不躁不悲。
那盞燈,算是王佳衛的一個小技巧,忽明忽暗的映射着人物心理。如果不細琢磨的話,很難理解這番意思。
而鞏麗的表情。總算真實了些,隨手拈過一疊錢,道:「我身上只有這些錢,你先拿着,以後我有了再還你。」
褚青推了回去,道:「你那些衣服我還留着,很多是新的,改一改就可以了,不要再花錢了。」
「咔!過!」
王佳衛喊道,揮了下手:「下一場準備!」
「呼……」
褚青吐出了一口氣。趁着間歇趕緊喝了點水,略作休息。
老王之前磨嘰了太多時間,現在又特麼要趕進度,搞得全劇組沒日沒夜的開工。而今天是最後的拍攝計劃。還剩下六場戲,要連續拍完。
一大早就開始,已經幹了十幾個小時,都有些身心疲憊。不過幸好,倆人經過喪心病狂的折磨後,演起來頗有感覺了。NG的次數越來越少。
很快,劇組利索的調試完畢,大家便繼續拍攝。
「ACTION!」
就見鞏麗走到窗前,側身對着鏡頭,扯開了衣領,悲傷道:「那些衣服我都不能穿了,我瘦了,要不要再給我量量?」
褚青半轉身,終於露出了臉,道:「不用了,你的身材我知道,用手量一下就可以。」
說着,他走到女人身後,慢慢伸出雙手,搭在了她肩膀上,小心且輕柔的往兩側滑落。
鞏麗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天光透過斑駁的鐵絲網,晃得她的臉明明暗暗。
杜可風的鏡頭逐漸往下方遊走,對準了那截細細的腰肢,被旗袍勾勒得曲線畢露。而就從那腰間,一雙乾燥溫暖的大手伸了出來。
指甲整齊,手指修長,一寸寸的感受着這具身體的柔軟與纖華。
「嗬……嗬……」
鞏麗的鼻息加重,眉眼迷濛,連忙攥住了他的手指,似阻止,似放縱,最終被他牽引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