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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聞當然不至於那麼低級,策劃着一場姐弟無倫,他主要想展現一下狗子的性格。
自己當上了護林員,鄉親們又很熱情,送來一大堆禮物,眼瞅着日子有奔頭了,這是外在。孩子睡着了,媳婦兒光着身子在洗澡,夜深人靜,燈下你我,這是內在。
衝着此情此景,作為男人不僅能憋住,還一門心思的去為工作做準備……那特麼不叫男人,叫聖人。
他最煩的就是那些偉光正!
當兵嘛,真真上過戰場,宰過敵人,怎麼可能跟只純情小羔羊似的?他要野性,要粗獷,要荷爾蒙迸發,要槓槓硬實的爺們氣概!
之前是跟褚青開玩笑,玩笑過後,便催着他去補妝。因為老薑要加個背部全*裸的鏡頭,得添上幾道傷疤,以及那條殘疾的右腿。
好嘛,第一場第一條都沒過呢,那貨就臨場發揮了。褚青見怪不怪,只暗自估算成本,照這個德行,一千二百萬確實夠嗆。
趁着等待的功夫,王昱又拍了幾段村莊的空鏡,留作剪輯素材。隨後,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便抹身找姜聞,建議道:「要不要晚上再拍,太陽出來,光就不對了。」
「用不着!」
老薑叼着煙,擺了下手,道:「》 那小子足夠!」
於是又等了十幾分鐘,在遠處的矮丘泛起白芒之前,褚青終於搞定了妝。結果一出來,就惹得王瞳笑彎了腰。
剛才她裹着浴巾,好歹還有件泳衣,現在他直接罩着浴袍,裏面啥也沒穿。山頭的小涼風一吹,嗬,那叫個帶感!
「怎麼這就出來了,趕緊披上點!」
姐姐到底是心疼。急忙拿了外套給他。
「我不合計方便麼?」
他一屁股坐下,剛想翹腿,又忽覺不妥,只好默默的卡在那裏。
「你呀……」
王瞳搖搖頭,無話可說。
不多時,待倆人把新加的台詞記熟,大家便各自就位,重新開拍。
「action!」
她繼續衝着水,從最後一句開始接:「你要是早來兩年,現在電視也有了。冰箱也有了……哎,我在這都聞見你臭味了,快死進來洗洗!」
此時,焦點完全集中在左側,整個右邊的畫面都是空鏡,只傳出褚青的調笑聲:「你真叫我進去咧?」
「我叫你進來洗……嘿,你想啥咧?」
「我想啥你還不知道?」
那邊又停了幾秒鐘,緊接着,一個光溜溜的男人就鑽了進去。
「……」
姐姐見他的樣子。臉色微紅,雖說前面的部位遮擋嚴密,但情況着實尷尬。虧得倆人的職業素質夠硬,才不至於ng。
「你看你臭的!」
王瞳咬着小牙。拿起瓢給他沖水。
頂上的燈光昏黃,散着淡淡的暖色,恰到好處的將他們籠罩。整個畫面,都似乎凝固在那抹光暈中。只有這兩個人在溫柔閃爍。
褚青站的稍稍傾斜,任她在胸前揉搓,笑道:「姐。我剛娶你的時候,你這兒大的能划船哩!現在……」
「咋?你還嫌棄咱?」她猛地打斷。
「莫嫌棄!莫嫌棄!我疼還來不及……」
說着,他伸手就要抱,卻被姐姐一把推開。
「回屋去,這是個啥地方!」她不依。
「娃兒都睡了,這挺好的。」
他腆着臉,又要去抱。
「好你自己呆着!」
王瞳忽然把瓢一摔,半羞半氣的挑開帘子,趿趿的先出去了。
「哎,門兒關上!」
褚青連忙喊道,見對方不理,只得嘆了句:「真是個小娘哩!」
此刻,王昱的鏡頭慢慢移到外面,對準門口。暗夜無邊,一燈如豆,那窄窄的門中映着些許亮色,圈住了一具高高瘦瘦的雄性身體。
只見他拎桶,照頭,嘩地就一澆,升騰着熱氣的水珠,順着軀幹傾瀉而下。王昱瞬間拉近,從頭到腳給了個大特寫:
那光,那水,那白霧,如地壟溝一樣的後背與傷疤,以及扭曲的,根本挺不直溜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