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寺跟倪子洋聯繫上之後,來到了警局裏,與此同時,許安冉律師也趕來辦理保釋伊藤的手續。
警方調出的小區內部的監控畫面,幾人一同觀看。
畫面上顯示:當時木槿跟kelly一起在樓道口不斷摁着門鈴,後來伊藤下來,開門後直接推開木槿就抓着kelly的衣領一個勁煽她的臉。而木槿倒地之後便面色大變,伊藤似乎很生氣,對着kelly警告了兩句就轉身上樓,而kelly很快把車開來,將木槿送去醫院。
整個監控畫面播放到這裏,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周六上午九點三十五分。
而根據警方的調查統計,kelly將木槿送往醫院急救的時間,是周六上午九點五十三分。
前後只差了十八分鐘!
也就是說,從時間跟證據上,都足以說明伊藤的暴力是直接導致木槿流產的原因。
對於這一切,伊藤敢作敢當,冷着臉承認了。
而且他所講述的事情經過與後來播放的視頻完全相同。伊藤說他只是要推開木槿揍kelly,沒想到木槿是個孕婦,更沒想到一推就流產了。
伊藤在自己的口供下簽字,許安冉律師則是專門跟警方研究了一下,倪子洋也找了點關係。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可以是一場民事糾紛,也可以是蓄意傷人,關鍵看木槿那邊的意思。
如果是民事糾紛,伊藤不需要判刑,只需負責民事責任。所謂民事責任,就是經濟賠償等等。
如果木槿堅持要告他故意傷人的話,起訴中包括刑事,那麼就要分故意過失,是否預謀,主觀惡性等,而一旦轉為刑事案件,人證物證俱在,伊藤的法律責任是無法避免的。
幾人一起從警局出來,就近找了個咖啡廳暫且商議。
包間裏,熱飲與甜品的味道相得益彰,很容易愉悅人們的心情。
偏偏,伊藤面色鐵青。
於他而言,真他媽晦氣!
隨便一推就流產,那木槿的子宮就這麼弱不禁風?難怪她上一胎是個弱智,這女人子宮一定有問題!
許安冉嘆了口氣,無視伊藤憤憤不平的臉色,有些不悅地說着:「雖然我不清楚伊藤先生跟kelly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但是一個男人如此暴力地對待一個女孩子,真的不好。」
若不是給倪子洋面子,她真的不願意接伊藤的案子。
在許安冉眼中,伊藤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加缺乏修養的無賴。
她對於所有打女人的男人,都沒有好感!
伊藤冷哼了一聲:「早知道她還會告我,我就該下手重一點!」
許安冉:「」
「好了!」倪子洋嘆了口氣,拍了拍伊藤的肩,看着許安冉道:「這裏面確實有些恩怨難以啟齒,不過伊藤是我的同學,他本性善良純真,並不是許律師所想那樣。」
許安冉沒說話,只道:「我建議你們去找木槿談談吧。她既然報警了,便是肯定會起訴的。若是她放棄起訴,對大家都好。」
「我去找她。」小野寺垂着睫毛,眼眶有些紅:「如果她堅決要控告伊藤的話,那麼,我也會控告kelly,控告她三年前曾對我」
「不許說!」伊藤急紅了眼,凶神惡煞地低吼了一句,一把將小野寺的腦袋抱在懷裏,親吻他的額發:「乖,不許說!不要說!我什麼都不怕,我不許你再提那件事!」
因為那件事,不僅僅是小野寺心裏的傷,更是伊藤心裏的刺!
一想到自己的愛人曾經被別人伊藤就有一種毀滅全世界的衝動!
許安冉看着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詫異地看了眼倪子洋。
倪子洋微微蹙着眉,情緒不高:「伊藤跟小野寺是一對愛人。而kelly愛慕小野寺很多年了。三年前對小野寺下藥,侵犯了小野寺。所以伊藤才會那麼恨kelly。」
「哦!」許安冉見慣了大場面,卻還是愣住了,緩過神來之後徹底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心下忖了又忖,看着伊藤道:「目前我國法律還沒有對於女性構成奸罪的明確規定,所以,控告kelly小野寺的話,沒用的。」
眾人:「」
這是什麼意思?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