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星繼續拉着陽陽跟嬌嬌聊天,一會兒跟陽陽請教育兒經,一會兒又拉着嬌嬌問她的生活與學習,三個女孩子的笑聲連綿不絕,相談甚歡。
喬歐坐在一邊瞧着,嘴角始終噙着寵溺的微笑。
倪子昕道:「三哥,你平時怎麼虐待她的,她來了一趟h市這麼高興。」
喬歐無奈地搖頭:「她自從肚子大了以後就一直待在家裏待產,畢竟是個大明星,拋頭露面自然會被拍到的。再加上生產、坐月子這些,她真的是在家裏憋了大半年了。趁着這個機會帶她出來透透氣,呵呵,她自然是開心的。」
喬歐嘴裏說着,心裏卻無比感動與心疼。
這小丫頭,才十八歲就懷了他的孩子,十九歲生產,這節奏跟她的母親靳如歌一樣。她暫別了她的天空,為他駐留棲息,切斷了所有的退路,一顆心將他填滿。她愛的絕然乾脆,義無反顧,讓他怎能不將她捧在手心裏、自此甘願為她畫地為牢?
倪光暄笑呵呵地從樓上下來,手裏捏着一副藍田玉的黑白棋子,招招手,領着小羊羊他們去了一邊的小客廳里。
那個小廳里與大廳的沙發間隔約有四五米的距離,中間隔了一個落地式的大魚缸作為玄關,喬歐他們只要抬頭就能看見那個地方。
小廳的圓形吊頂燈被打開,燈下籠罩着一張圓形的歐式小餐桌,四周有白色的古典藤椅,小陽台的窗邊上還擺放了各種新鮮的小植物,看起來分外溫馨。
倪光暄把棋盒打開,取出棋盤跟棋子,笑呵呵道:「有勞慕容先生陪着孩子們了,我去廚房看看保姆們晚餐準備的怎麼樣了。」
慕容痴凡微微一笑,捻起一枚暖色的白子,眸光里燦華閃現:「您請。」
倪光暄離開之後,保姆很快把慕容痴凡的茶飲送過來,小櫻桃抬着小蘿蔔腿往藤椅上一坐,接過保姆遞上的奶茶咕嚕咕嚕喝着,瞧見小羊羊歡喜地拿着一盒黑色的棋子,她忍不住道:「老公老公~!老師今天教了三種棋,我就會飛行棋,五子棋還真是不懂呢!」
「那你就好好看着。」小羊羊捻起一枚,抬起爍爍的眸子望着慕容痴凡:「誰先?」
「呵呵,自然是你先。」
「好!」
小羊羊在棋盤最中間落下一子,便跟慕容痴凡展開了拉鋸戰。
這局棋,居然下了十幾分鐘,喬歐聽不見小廳里的動靜,挑眉好奇,慕容痴凡畢竟是他帶來的,他得照看着點。抬頭將狐疑的眼光投了過去,只那一眼便讓他驚嘆。
慕容痴凡凝眉深思的模樣,還有小羊羊如臨大敵的側影,都讓他充滿了好奇。
倪子昕順着他的目光望了過去,也跟着好奇起來。
兩人幾乎不謀而合地起身,悄然無聲地靠近了他們。但見那精緻剔透的白水晶棋盤上,錯落有致地放置着黑白兩色棋子,明明是簡單的五子棋,卻叫這棋盤生生快佔滿了。
再看慕容痴凡跟小羊羊各自手裏,都只剩下了最後三枚棋子了。
起初他們都以為慕容痴凡是在讓這個孩子,畢竟小孩子嘛,贏了會開心的。但是他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如果慕容痴凡有心避讓的話,又怎會跟小羊羊把棋下成了這樣的局面?
慕容痴凡屢屢突破,小羊羊屢屢圍堵,白子總是自成一線,一看就是行家出手,可小羊羊的黑棋儘管雜亂無章,卻如打蛇打七寸般總是及時地將慕容的大勢攔截堵死。
兩人又各自落下三子,棋完了,棋盤也滿了,再無餘地。
「和局。」喬歐笑了,抬眼很認真地打量着這個跟倪子洋翻版的小男孩,目光中滿是讚賞之色:「小羊羊真厲害,把你慕容叔叔都拉成了和局。」
小羊羊抬頭,看着慕容痴凡:「再來?」
「好!」慕容痴凡溫潤地點頭,與他各自收好棋子,重新殺起。
倪子昕跟喬歐又看了兩局,他們依舊是和局,便也微笑着走開了。只有慕容痴凡,紋絲不動地坐着,眸子一亮,道:「再來一局,誰輸了,就拜另一方為師,如何?」
小羊羊看着他:「你有什麼可教我的?」
「輕功,如何?」慕容痴凡拉過小羊羊的手腕,摸索了片刻,又起身將他的小胳膊小後背都摸了摸,笑着道:「你沒有絲毫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