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坐在馬上的人來說,這一次的事件十分的簡單。這就是一起普通的劫道事件。他們是土匪,劫道賺一兩個小錢花花不是稀鬆平常的事情麼?就好像上班族(你確定唐朝有這個時髦的稱呼?)每天上班下班一樣,土匪的工作就是劫道。
今天,是個好日子,挺風和日麗的。是個劫道的好天氣。
只是,領頭的土匪撓了撓頭,好嘛,撓了一手的灰。雖然山野之人不太在乎各人衛生,但是呢,頭領可是一個愛乾淨的好青年。剛才這個'好青年'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所以才習慣性的撓頭的,那個嚴肅的問題就是——明明他住的地方不遠處就是十分適合劫道的官道,他怎麼就跑出來這麼遠劫道了呢?這和昨晚喝酒的時候大家一起商量的劇本不一樣啊!
還沒等深入思考一下這個嚴肅的問題,頭領就發現自己乾淨的頭髮已經因為長途跋涉髒的不成樣子了。這一路來,還要原途倒回才行,他的潔癖,根本受不了啊啊啊……
就在頭領心裏已經呈現吶喊狀的時候,手下一疑惑道:「頭領,俺怎麼覺得不對勁呢?」
「怎麼不對勁了?」頭領沒好氣道。
「這裏就這麼幾人,其中還有四個和尚,和尚最是沒有油水了……雖然那個小姑娘像是個有錢的,但是又沒有馬車,有錢也有錢不到哪裏去……」手下一憨厚道。
頭領咬咬牙,他當然知道對方沒有什麼油水,和尚吃飯都要去化緣,哪裏有什麼銀錢,可是……哎呀,哎呀,真是討厭死了,他怎麼就想不開跑到這裏來了?
看看天色,再回去也來不及了。兄弟們都是要養家餬口的人,總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哎。這是我的不是,本來想着走的遠一點能夠釣一條大魚,這都是我沒考慮周到,辛苦兄弟們了……」頭領直白道。「只是兄弟們總不能空着手回去,不然和家裏不好交代,這樣吧,我們就將就着搶了這些和尚好了……」
「聽頭領的。」大家齊聲應諾。因為加上頭領只有六個人,所以聽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
頭領下定了決心準備動手了。結果看到對方居然一點兒也不害怕,而且表情很奇怪。嗯,怎麼說呢?那種表情真的很難以形容……
「頭領,俺怎麼覺得對方不太好惹呢?」手下二是個有點小精明的角色,他一開口就說出來頭領覺得對方表情奇怪的原因了。
頭領只覺得恍然大悟,他就說了,他怎麼會覺得對方表情還有整個人都不太對勁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對方不好惹!
當土匪的人最害怕的是什麼?當然是沒油水的硬茬子,這一點,對方似乎都符合……
頭領領着這麼一點人能夠平平安安的活到現在,這充分的說明了頭領他雖然頭腦很簡單。但是他還是有長處的,那就是——他這個人十分的謹慎。
既然對方看起來很厲害又沒有什麼油水,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撤!
所以說,就是這麼一個照面,艾月連個表情都還沒有來得及露出來,對方就準備跑路了。
不過,還沒等開始跑路,六耳就不高興了,他只覺得心情突然間十分的煩躁。想要打架……
「喂,那土匪,你們當我們是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六耳大喝道。喊出來的感覺真是好極了,不過這樣還不夠,要是能夠松松筋骨就更好了。
艾月幾人都是一愣,然後就看到對面的土匪驚呆了。然後,驚呆了的土匪快速的逃跑了,六耳就要追的時候。被艾月一把抓住了……
「鬆手!……艾月仙子,我這是怎麼回事了?」六耳掙脫了幾下沒有掙脫開,倒是恢復了理智,他驚訝道。
艾月鬆開了手,淡定道:「你剛才犯病了。」
「可是我沒有什麼病啊。」六耳迷糊道。
「剛才你犯了當初你師父的毛病。」艾月深沉道,「就是突然不高興的毛病。」
「艾月仙子,難不成剛才我也被……我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六耳明白了,心有餘悸道。
艾月搖搖頭道:「還好你這個不高興碰上了個沒頭腦,所以你就安全了。」
別說六耳是滿惱門子問號,就是其他人也十分的疑惑。剛才那一夥土匪多麼的聰明啊,只是看了他們幾眼,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