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宇這一腳,效果立竿見影,吉姆和湯普森哪還敢再嘀嘀咕咕地調侃於他。
三個大男人並排在前,艾拉里她們跟在後,六人兀自圍着跑道跑步,這時迎面跑過來一對男女,不是別人,正是倭國人武藤井山和李麗娜。
武藤井山看到幾十米開外相向而來的徐曉宇,稍稍一愣,隨即竟是停了下來,同時叫李麗娜也停下,攬住了她的腰肢,一臉笑容地主動向徐曉宇打起了招呼:「嗨曉宇君,最近你還好吧?沒有去酒吧買醉吧?晚上睡覺沒失眠吧?」
他這自然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笑容中更是像上一次般,充滿了輕蔑和不屑,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得意——是的,成功地挖了徐曉宇的牆角,把李麗娜弄上床,他覺得很是得意!
然而在徐曉宇的眼裏,武藤井山就是只狂犬病發作的瘋狗,一隻瘋狗對着自己吠幾句,徐曉宇一般還是不會跟它去計較的。
至於李麗娜,在當初她說出分手時,徐曉宇心裏就已經沒了這個人。
所以,徐曉宇直接就把兩人給當成了空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你個……」這讓武藤井山像上回般,有種一拳擊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很是不爽,想要出言來羞辱激怒徐曉宇。
湯普森卻是往他跟前一站,惡狠狠地瞪着他,喝罵道:「閉嘴,倭國小癟三,穿我師父穿爛了的破鞋,穿得很有感覺很爽是不是?還那麼囂張得瑟,你不覺得丟你們倭國的臉嗎?」
說着,似乎想到了什麼,攤了攤手,裝模作樣地道:「哦,抱歉,忘記了你們倭國人,從來都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湯普森一句話就把整個倭國人都給罵了,比赤果果的打臉還要打臉!
武藤井山氣得臉色鐵青,恨恨地盯着湯普森,雙拳緊緊地握着,想要暴走,可看着比自己足足高了半個頭、一身肌肉鼓鼓的湯普森,還有旁邊一臉戲謔笑意的吉姆,哪還敢發作,雙拳無力地鬆開來。
湯普森和徐曉宇一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輕蔑的目光落在李麗娜身上,吐了口唾沫,罵道:「不知廉恥的婊子!倭國小癟三的吊很大,捅得你很舒服吧。」
「你……」
湯普森這話可謂是字字誅心,李麗娜胸脯劇烈起伏着,嘴唇直發着抖,心中有多麼的氣憤,可想而知。不過她張口僅吐出了一個『你』字,終究因為心裏有愧,且還余有對徐曉宇的情感,故而實在是沒臉說什麼。
李麗娜看向了徐曉宇,她記得,若是在以前,誰敢這樣子罵自己羞辱自己,徐曉宇肯定會打腫那人的嘴!狠狠地打!
然而此刻,徐曉宇一臉的風輕雲淡,甚至目光看都沒往這邊看,感覺這邊的事情,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似的。
霎時,李麗娜的心裏湧起些許的傷感和悵然,同時那份憤怒變得更加濃郁,並往徐曉宇的身上遷移,她心下暗暗冷笑道:死窮鬼,還裝比,活該你家破產!
「麗娜,我們走。」
武藤井山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小丑似的,面子很是掛不住,拉了拉一臉怨氣的李麗娜。
李麗娜嗤之以鼻地哼了聲,就要跟他走。
「哦,你就是徐之前的女友是吧。」凱爾媞斜視着她,又看了眼武藤井山,咯咯笑道:「你真有眼光,連芝麻和西瓜誰好誰差,都分不出來。」
說罷走到徐曉宇的身旁,親熱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徐曉宇知道凱爾媞是在給自己撐場子,雖然他根本就沒把這點破事看在眼裏,更沒有放在心裏,不過凱爾媞的好意,自然是不能拂的,於是臉上掛着微笑,任她挽着手,往前走去。
凱爾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高聳的峰巒直往徐曉宇的胳膊上蹭,那軟軟的彈性,讓一切功能正常的徐曉宇,頗有些心猿意馬。
而武藤井山和李麗娜,看着親密無比的兩人,臉色一陣紅來一陣白。李麗娜的心裏,更是有着一股子說不出的難受滋味,她隱隱地感覺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件什麼事情?
做錯了嗎?
連西瓜和芝麻誰好誰差都分不出來嗎?
武藤井山的含金量,直接可以把他徐曉宇從里諾城甩到東京——李麗娜笑了,笑得很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