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貪財妃
傍晚,太陽隱去,烏雲漸漸渲染了天空,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仿若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子,今晚恐怕走不了了。前方有一客棧,我們要去投宿嗎?」在外駕車的倚劍突然朗聲問道。
&劍,你覺得,就算今晚不下雨,我們又能走得了嗎?」臨晚鏡撩起帘子,望了望外面的天,又看了一眼官道的泥土,上面全是新鮮的足跡。
&子,我們已經被人包圍了。」倚劍的聲音里前所未有的凝重,包圍他們的不像是前面那群普通的殺手。這一次,至少有一百來人,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看鞋印,不似夙郁人。
臨晚鏡點頭:「這山林兩邊,埋伏了不下百人,你們猜猜看,人是衝着什麼來的?」
&還用嗎,自然是衝着您來的!」畫兒丫頭又要翻白眼了,她家小姐最近總是問些蠢問題。
&以為你家小姐是肥肉嗎,能引來這麼多人覬覦?上一次那些普通的殺手,確實是衝着本小姐來的,但是這一次卻不然。」臨晚鏡搖頭,這些人不像是殺手,看那行走的鞋印,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她一個三年不曾在燕都出現過的侯府大小姐,能驚動軍隊出馬嗎,而且還不是夙郁王朝的軍隊。
殺了她一個侯府小姐,頂多引來定國侯一怒,有什麼用?用得着軍隊出馬嗎?
更何況,在外界眼裏,她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前一波殺手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目標是她,不奇怪。她自然也能猜出,那不過是內宅婦人的手筆。
可後面這一波嘛,隱隱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氣卻不是為她。她想,應該是衝着後面那個少年來的。就是不知道那少年是什麼身份,竟然引得別**隊刺殺。
&是衝着你來的,難道是衝着我們嗎?」畫兒一副「你以為我是傻子」的表情。
臨晚鏡沒理她,而是撩開帘子吩咐倚劍:「我們把馬車往前些,然後停在路邊,搭好帳篷做飯,本小姐餓了。」
&倚劍有一點最好,從來不會去質疑主子的命令。即便,他認為既然那些隱在暗處的人不是衝着他們來的,那他們就趕在大雨來臨之前遠離這裏。相信不過片刻,這裏將成為一個小型的戰場。
倚劍曾經是獨行江湖的人,從來不管他人閒事。這一點,比那些名門正派自詡君子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更讓臨晚鏡欣賞。
他還是個野外生存的好手,沒多久,就已經搭好了帳篷,擺好廚具準備做飯了。
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紀醒空等人,現在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暗處,無數支箭矢對準他們,只要再多前進一步,立刻就會成為箭靶子。剛剛那些人肯放臨晚鏡的馬車安然過去,也不過是臨晚鏡突然拿出了絕谷的「絕」字玉牌在外面晃了晃。
絕谷之人行走天下,光憑這一枚玉牌,就能引得整個龍騰大陸為之忌憚。即便它身在夙郁國,卻不妨礙惡名遠揚整個龍騰大陸。
糟老頭說的果然不假,絕谷即便不出來作惡,「餘威」也足以震懾世人。
紀醒空自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暗自慶幸,還好這些隱在暗中的人沒有為難前面的馬車。不然動起手來,他也不一定能顧得上她。
&方宵小,躲躲藏藏不敢出來!」阿福得到自家少爺的指示,運起內力高聲呵斥。
&哈,紀家少將軍,真沒想到竟然如此膽量,只帶二十餘人也敢從邊關回來。」暗處的聲音狂妄傲慢,更是隱隱含着些許興奮。
若不是得到暗探來報紀家少將軍身邊帶的人極少,他們也不會想出這等埋伏在路上伏擊他的辦法。
只要紀家年青一代的獨苗命喪黃泉,紀家軍還有何人能堪當大任?想必,遠在邊關的紀老將軍,也會為這個孫子的死而一蹶不振。說不準,一個傷心過度,就一命嗚呼了。
&鳳離國的人果然陰險狡詐,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想得出來。難道,真想欺我紀醒空年少不成?」紀醒空手持銀槍,端坐於白馬之上,目光凜然。與臨晚鏡初見時那個略帶羞澀的少年截然不同!
原來,是紀家少將軍啊。耳力極好的臨晚鏡自然把後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她也只當那少年身份不俗,卻也沒想到,竟然是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