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貪財妃
破浪推着夙郁流景往外走,留下解連環一個人在書房裏發呆。
等他反應過來,那兩人早就走遠了。
&誒誒,王爺您倒是等等我呀。剛才那玩意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不要這麼用完就丟?搞得他幾廉價似的。一邊追,解連環一邊在心裏念叨。
&七那邊,查到昨天晚上在樹下埋木盒的人是誰了?」一邊被推着往外走,一邊問破浪。
這件事,昨晚十七過來稟報之後,他就命她去查了。
&王爺,十七說昨晚那人埋下木盒之後,她跟蹤那人道了侯府三姨娘的院子。但是後來,十七送完木盒回去,並沒有在三姨娘的院子裏找到那人。」
&七可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夙郁流景蹙眉。
&看清楚了,說是三姨娘院子裏的一個丫鬟。可惜,後來十七試探過,那丫鬟根本沒有身手,和埋下木盒的,分明不是同一個人。」
&思就是,有人想栽贓給柳如是?」夙郁流景的眉宇之間有淡淡的郁色。
侯府看似平靜,實則也是波濤暗涌啊。看來,要讓鏡兒早些嫁過來才行。侯府那些女人,還是讓定國侯自己去收拾吧。
&是,今日宮裏來人,分明是想要栽贓嫁禍給臨大小姐的。到底是誰埋下的木盒,又是誰在對八公主使用咒術呢?」那又是誰做的?
一環扣一環的栽贓陷害,女人的世界真是不可理喻。破浪在心裏如是想。
&假虛實,很快便會水落石出。」夙郁流景冷漠道。
那個潛入三姨娘院子裏假扮那院子裏的丫鬟的人,只怕是母后或者紀茯苓放在侯府里的內應。栽贓給三姨娘,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至於侯府的內奸,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李氏母女。
另一邊,臨晚鏡也收到了臨管家那邊傳來的消息。
不過,她似乎早就有了準備。
當驍一拿着木盒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只是懶懶地瞥了一眼。
然後,讓他找材料,自己再防着那稻草人兒重新做了一個。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驍一不解地看着臨晚鏡。
&贓啊,不妨做得徹底一點。」她抬眸看了驍一一眼,神秘一笑,又對琴兒道,「琴兒,把你上次從宮裏順出來的雲墨拿來。」
瓊華宴上,琴兒丫頭別的沒做,倒是把皇宮逛了個遍。憑着臨晚鏡教的隱匿功夫,她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中也沒被發現過。不僅沒有,還好奇地帶出了一些東西。
這雲墨,便是其中之一。
&子,不是說好雲墨送給侍書當生辰禮的麼?」琴兒丫頭拿來雲墨,很小的一截。
那天她從皇宮帶出來,就是為了準備給侍書當生辰禮的。那侍書的書法造詣很高,又是整天看賬本兒的。這雲墨不僅是寫出的字好看,而且散發出來的墨香有緩解疲勞的效果,對人的身體好。
&可知雲墨的來歷?」臨晚鏡也不正面回答琴兒的疑問,只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琴兒不知。」琴兒搖了搖頭,她只聞着這墨香,然後想到了侍書姐姐,便把東西順出來了。
說到底,其實她根本不知道這一小截雲墨的價值。
&寧元年,觴帝喜得龍子,南方小國敬獻雲墨一方,價值連城。觴帝龍顏大悅,賞賜了一小塊給為他誕下龍子的紀貴妃。所以,這雲墨,夙郁王朝總共就兩個人有。一個是當今聖上,一個是紀貴妃。」
&以,臨小姐的意思是,可以利用雲墨寫的字來把禍事轉嫁到紀貴妃身上?」驍一也是個聰明的,自然不會說是把禍事轉嫁給觴帝。
觴帝為一國之主,把這個栽贓給她,真的可靠嗎?至於紀貴妃,雖然是她女兒出事,可宮裏的女人,哪個不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兒?
&嫁,還是還原事實真相,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臨晚鏡意味深長地來了一句。
而琴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繼續磨自己的墨。
待到墨磨好之後,臨晚鏡執筆,照着寫了兩張紙條。
一個寫的是詛咒八公主,一個是詛咒臨晚鏡。兩個字跡一模一樣,都是潦草難看,和那張舊紙條,也就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