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太陽,挺刺眼的,不知是羨慕還是感嘆,,怪聲怪氣地呢喃,
「還是你最愜意啊,朝九晚五的!」鎖好了大門,一蹦三跳的闊步奔跑……好些日子沒這般自在了。
芝麻雙寶兒跟瓜子小叔在院子裏玩鬧,二寶眼尖,瞄到阿麼的身影立刻拋下三寶的手興奮雀躍的往門口大跑。
梅畫見到兒子樂了起來,大聲笑着阻止他,「小胖子小胖子不許跑,摔倒了疼的是你。」
二寶嘎嘎嘎的樂,聽話的站住腳快步走,轉個彎就抱住了阿麼的大棉褲。
三寶和大芝麻也往這邊走,一人一聲的喊着『阿麼阿麼』,梅畫答應不過來,還得低頭撥楞二寶往上爬的四肢,嘲諷他,「你是狗熊啊,我可不是大樹,下去,自己走,多大了還抱着。」
二寶一晚上沒見到阿麼,心中想的緊,喜的蹦高,「阿麼,寶寶貼春聯啊~」這就開始標榜他的功勞了,一時半刻也忘不下。
梅畫在院子裏跟兒子玩了一會兒,艾水兒進進出出搬着盆子,梅畫讓瓜子繼續看着孩子,他挽挽袖子準備干點場面活,真說起來,他兒子的好多脾性都是遺傳了自己啊。
還沒進屋,門口就聞到了淡淡的膻氣味兒,放了不少調料,原本的味道總算壓制了許多,
「放了多少蘿蔔?」梅畫露出手腕子的肌膚白瑩瑩的,上面套着一對兒碧綠的鐲子。
柳春芽正在桌子上切胡蘿蔔,抬頭笑說,「半扇兒的骨頭都煮上了,放了十個蘿蔔,切的大塊,這會兒已經入味了,嫂麼要不要嘗嘗?」
梅畫溜溜達達地在屋裏轉一圈,最後挑了顆蔥扒皮,「不了,你有準成,這麼些得一鍋吧,咱得吃到什麼時候啊。」
艾水兒正好進來,聽到這話就接道,「阿麼說了,咱頭一年有這精貴的物件,如何能關起門來自己吃獨食兒,說是熟了之後給大哥和我阿麼那邊送去些,說是大過年的叫他們也嘗嘗鮮兒。」艾水兒語調輕快,笑容閃耀甜美。
「嬸麼是個菩薩心腸!」梅畫楊着嗓子沖裏屋喊了一嘴。
劉芬芬在屋裏聽到了,忍不住罵了聲混球,渾身發懶,就嘴皮子是個跑馬場!
艾奇和艾嶺趁着鬆散功夫去山上砍了一車的劈材拉回來,倆人運道強,還遇上了兩隻不知是餓暈還是凍暈的兔子,雖然瘦不拉幾的皮包骨,可也是葷腥不是,拿回來往雞圈裏一扔,裏面有的是菜葉子,能不能活就看這倆野物的造化了。
滿屋子都是羊肉的香氣,二寶三寶長的一樣高,舔着相同的胖臉守在灶台等着開吃,柳春芽笑的不行,揭開鍋蓋夾出幾塊熟爛的骨頭放在小碗裏給他們啃着吃,當然少不了長孫的份,可大芝麻早就知禮懂事,爺爺還沒吃呢,他躲着不肯上桌,後來還是祖麼麼過來抱着他坐上去,得了令,大芝麻才跟弟弟一起開心的啃起骨頭來,大哥兒和艾老四也分了一塊,倆人吃的滿嘴油乎乎的。
起鍋之後,艾奇梅畫拎着食盒往周老么家送,艾瓜子和艾水兒則去送岳家,每家兩大瓷碗,夠他們吃上一頓的。
晌午有羊肉,柳春芽應着婆麼和嫂麼的要求調了兩道涼菜,炸的花生米盛了一盤,飯菜端上桌,送禮的回來後,艾寒流領着孫子們去院子放了一掛鞭炮,大芝麻的耳朵被爺爺捂住,二寶三寶一個躲在爹後頭一個躲在大叔後頭,捂上耳朵了還眼睛掙的老大的盯着冒着煙的噼里啪啦的鞭炮,他倆去年這時候懵懵懂懂的,這算是第一次見到鞭炮的威力吧。
劉芬芬生怕將倆寶貝孫子嚇掉魂,扯着艾奇和艾嶺一人給了一巴掌,喝道,「當爹的人了還玩呢,嚇到了有你倆好受的。」
鞭炮放完,午飯開席,全家人舉杯慶祝,大芝麻音色純淨的念出幾句祝酒詞,劉芬芬樂的給了大孫子一個大肉骨頭啃,二寶三寶看見不樂意了,非得祖麼麼分給他們才叫公平。
有了孩子就是熱鬧,嘰嘰喳喳的不歇氣,一頓飯吃下來用了半個多時辰。
艾寒流今兒高興,至始至終嘴角的笑容都沒落下,兒子們向他敬的酒的全乾了,足足有十幾杯,面色變都未變,可見其功力。
酒足飯飽之後,桌上基本只剩骨頭了,連骨髓都被艾奇幾個人挖出來吃了,二寶幾個小娃子啃不乾淨的骨頭,艾奇這個當爹的還捋了一遍,二瓜不嫌侄子髒,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