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劉芬芬只盼來了侄子和孫子,探頭瞧不着那個花蝴蝶的影子,不等他問二奇就說夫郞未到的緣由,還請嬸麼莫要怪罪。

    劉芬芬接過侄子手中的老七寶,掀開遮在臉上的小被子,音色悠揚拉長聲的逗起來,耳朵里完前因後果,一陣嘖嘴,意想不到地叨念着,

    「華子他婆麼年輕時不這般里外分不清啊,很是直性子的一人;說起來,他是有這個毛病,偏着老小,咱族裏的人都清楚,咋的這幾年還變本加厲了呢,這老么子,越老越不通情理了,糊塗蟲一個!好好的老封君的福氣不會享受,偏給兒子找業障。」

    劉芬芬依照事情的過程給人下定論,腦子裏還回憶着前幾天那人來吃滿月酒時精氣飽滿的樣子,怎的心肝就偏出肚子外了呢,難不成燈下黑,眼神不好使?於是又細說道,

    「他家那三個小子,老大是個憨厚不多舌的,老二青牛是傻賣力氣的,他家最數老三是個潑皮猴兒,嘴又會說,慣能哄的人甜言蜜語,他長大這些年我都不記得他往地里去過,哼,這成了家有了擔子還想往他兩個哥哥身上推不成啊,活土匪一個,那老貨這回也走了眼,娶個母夜叉,他家要是安寧才怪了!」

    劉芬芬是典型的站着說話不腰疼,反正也不是自家事,最多當趣聞聽聽,評判一回,說過便罷;

    他吩咐着柳春芽燒大鍋,將頭幾日宰的羊骨頭煮了,羊頭和蹄子昨兒已經煮出來了,晌午吃那個羊排,按照小畫的方法做,那孩子打好幾天就惦記着,今兒全了他的念想。

    梅畫充當情感傾聽的職業人員,常華有冤無處訴的眼淚流了兩大盆,宣洩過後人慢慢的緩了過來,抽抽噎噎地道,

    「其實我都知道,我哭一通鬧一通又能改變的了什麼,無非叫他們更得意看熱鬧罷了,我就是心裏憋的慌,到你這來坐坐。」

    梅畫擰着臉暗道,你這是來坐坐啊,我家都要發大水啊,可嘴上還得不能表現出厭棄,他裝作理解人的寬慰道,

    「誰家沒個糟心事,我不也一樣麼,我跟我嬸麼一天吵八回,這還算次數少的,你這好幾年才撒潑一回跟我比的了麼!」


    敢情你還拿這事當家常便飯的炫耀啊,瞧那得意洋洋的模子;常華眼泡紅紅的撇嘴,心裏卻門清,重重哈了一口氣,愁眉不展道,

    「你跟我本質就不一樣,嬸麼先頭對你是薄倖了些,換過來說,你對他有幾分敬重?可自打你懷了芝麻,他是從心底里開始疼你,拿你當自己人,給你體面;你甭不認賬,我眼睛亮着呢。」

    合着你是來翻我的舊賬的啊!梅畫來氣;這人夠鑽牛角尖的,我和我嬸麼的情誼天長地久經久不衰比天高比海深廣袤無垠,誰也插不進來,我這麼說還不是為了你不平衡啊;真是不知好人心!

    見他還兀自愁緒滿腸的,也不與他計較,只哼哼道,「是啊,亮着呢,跟倆大燈泡似的。」

    常華沒心情跟他逗貧,抓着小畫給他的綢緞手巾子抹抹眼角,邊說,「我走了,你快去吧,我沒事,心裏鬆快多了。」說着就下了炕沿兒抻着衣服。

    「你在這不耽誤我時間,你也知道我去了也不幹活;回去你能去哪?回家還是回那邊啊?」梅畫雙手杵着炕,身子前傾,眼含關心又帶氣的問,

    「咋你來這麼久青牛也不來找你,真是太大男子主義了,缺乏責任心。」

    他這話剛落,屋門就響了,再見到人,正是他嘴裏沒責任心的青牛,青牛臉上青紫不堪,嘴角還有血痕,一看就是跟人干架了,動靜還不是小打小鬧的;他剛進來時神色特別暗沉,直見到常華才露出往日的暖色。

    常華抬頭一見嚇了一大跳,急撲過去扯着人,還未說話眼淚先留了出來,渣渣嗚嗚的半天說不來一句話,後來乾脆抱着青牛大哭……

    梅畫,「……」這估計是剛下了戰場吧。

    倆人估計都忘了梅畫還在場,忘情的抱了老半天,互相安慰,梅畫也不好意思打斷他們傾訴衷腸,只在一邊默默的關注,後來還是青牛先反應過來,稍稍拉開常華一些,對梅畫說先回去,常華扭着脖子點點頭表示贊同,梅畫只說有事就去二叔家找二奇,還勸着大過年的別太衝動,冷靜冷靜,動手啥的咋也得等了年後再開戰啊……這是個火上澆油的人。

    梅畫站在院子裏,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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