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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的清晨,早霞美麗又多姿。し
吃了早飯,劉芬芬先打發了遠道的兒子跟柳春芽,粉嫩嫩可愛無比的大哥兒穿着紅棉襖,頭戴羊角棉帽,坐在阿麼懷裏跟祖麼麼揮手拜拜,二寶三寶這就不願意了,非得掙扎的要跟了去,劉芬芬和艾水兒好哄賴哄的才把人抱進去,要不說姑祖麼麼和表兄弟來玩,倆人就得追着這軲轆跑。
梅畫知道後拎着倆人的耳朵進行深刻教育,雙寶兒打心裏畏懼阿麼,迅速做出一副悔悟狀,然後一個個拍着胸脯保證下次再也不這樣了,那信誓旦旦的小模樣一個比一個正經。
梅畫呸倆人一臉塗抹,不信!
「成了成了,我們寶兒正是玩樂的年歲,再等上一年你看他們還這樣不?」劉芬芬可不願意孫子受訓呢。
「您就寵着吧,越來越不聽話了,昨兒在毛毛叔家把人孫子還打了,就為了爭一個什麼玩應兒,這樣爭強好勝不懂得謙讓,到底哪來的底氣?一根筋的德行也不知像誰了。」梅畫明諷暗貶意有所指。
劉芬芬給倆寶胡嚕毛兒,嗔人一眼,「像誰?誰生的像誰,還不知味呢,少裝無辜。」不與他廢話,劉芬芬還得催着水兒他們,
「去吧,你倆離着近,兩步子就到了。」
艾水兒正疊着尿布,失了顏色的布片子被他疊的四四方方的,聞言靦腆的細聲回道,
「阿麼也說近了,哪就急候一樣,我等大哥來了再走,有幾日不見了。」
自從二奇兩口子過年聚到二叔家以後,艾美他們年年回這頭來,按理說劉芬芬今兒也是回他家的,只是如今兒子娶親,侄子生娃,他成了祖麼麼輩分,所以他跟夫君商量便將回自家的日子定了初三,那邊自己阿麼知道後,可是狠狠的稱讚了一通,說自己越來越大氣了,劉芬芬當時還不樂意呢,啥叫越來越大氣,自己的胸襟從來都是廣闊的,只是大家看不到罷了,誰叫以往總是揪着自己的錯處呢!
艾水兒又道,「阿麼,我那屋的小雞仔快出欄了,我覺得也就這兩日功夫。」
「小雞小雞我要小雞~」二寶聽風就是雨,摟着祖麼麼的脖子蹦跳吵着非要小雞仔兒。
劉芬芬哎喲哎喲的摟着人,哈哈哈直樂,哄着親孫子安撫他,「明就得了,沒聽你小嬸麼說麼,小雞明兒就出殼嘍,給你一個,給你大哥一個,還給誰啊?」
梅畫在一旁聽着直抽嘴,這幼稚的的言辭怎麼看怎麼把他兒子當傻子了,實在聽不下去,又不能阻礙人家爺孫倆相互舔舐,梅畫一臉便秘色的出去放風。
室外的空氣冷冷的,涼涼的,吸入鼻腔里真叫一個清爽,梅畫穿着一身粉色棉襖大褂,站在院子中間做扭腰的動作,這些日子伙食太好了,運動又少,身上的肉那是蹭蹭的往上長,雙下巴去了又來,別提多煩惱了,人家是吃不飽瘦的成皮包骨發愁,他跟人正好相反。
抻抻腿,伸伸胳膊,彎彎腰,圍着前後院轉了三圈,頂頭就迎上了大包小包的艾美和周里了。
「哥夫,大哥,新年好啊。」梅畫歡快的跑過去接着東西。
周里氣色不錯,咧着嘴回他,「新年好,你是不是能掐會算,早知道我們這個時辰到。」
「哈哈,這算什麼,我會的多着呢,只是一貫低調,低調低調~」梅畫跟周里挺合的來,倆人經常這樣逗舌。
周里不讓他接東西,艾美也只是象徵性的給他一個小包裹,開心地問,「冷不冷?出來多會兒了?嬸麼做什麼呢?春芽走了吧,水兒呢?」
梅畫點着大小子的鼻頭,靠着他一起走,無奈地拉長音,「哥,你看你問這些我怎麼回?進去就知道啦。」
「罷罷罷!」艾美好脾氣的看着人,眼中全是喜愛。
艾奇和二瓜在他那屋不知搗鼓些幹什麼,聽到動靜了,倆人推了門迎出來,又是一頓熱絡的喧囂。
艾美來了不大工夫艾花枝跟錢老三兩個單蹦兒的趕車來了,倆兒子全都回岳丈家,他們夫夫這回是輕裝上陣了。
不表這邊如何親和鬧騰,艾水兒和二瓜出了大門往裏長家走。
出門前艾水兒換了一身兒亮紅的密織綢緞斗篷棉襖,下面是嫩黃色的多層薄沙裙子,跟個小公